“哎呀,对不住喽,这个我还真赔不了。”梅若英听他满胡诌,跟深闺怨妇似的,噗嗤一乐。
“我有,我一直念着你对我的好呢,真的,念念不忘。”梅若英大概是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对他的嫌弃和鄙视视若无睹,认真,“你有所不知,几年前和鞑交战的时候,我就变成这副模样儿,再也没回去过。其实我这人病多,人老珠黄,武断专横,自以为是,还未必能生孩,我....不想骗你,也.不想勉你。”
“我不缺钱,可我缺媳妇儿啊!”秦小七埋怨,“我这么大年纪,被你睡了以后,那个....咳,遭人嫌弃,到现在没人肯嫁我,你又不要我了,你说我怎么办?你赔我青!赔我损失!”
“.......!你果然长丑了!老当初真是瞎了!”鼻腔里酸涩无比,秦小七气的咬牙切齿,“你真没有诚意!枉我这几年总担心你瞧不上我,花大力气让自己变成你喜的样,就这样,还害怕你对我不屑一顾,你.....你.....,难你就不肯替我想想,我这辈就想找个漂亮媳妇儿,你就....这么对我....,你.....你没良心!”
一气儿说完,好像真的解脱了。梅若英松气,转要走,又被秦小七喝住:“你给我站住!我帮你那么大忙,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给打发了?”
“赔不了你就跟我歉!就说你错了,收回从前的话,然后选我,我呢,....我...我就勉为其难,”秦小七气哼哼的,无限委屈,“你可别得意,我是看你孤家寡人,还这么大年纪,又长成这样,估计也没人真心要是吧。那我就.....吃亏,......和你凑合凑合过得了。”
“那你想要什么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想必你也不缺,你是深藏不的大财主,而我是光鲜亮丽的穷光呢。”梅若英自嘲。这话倒是没说错,国库虽然富裕,可她的钱袋到现在都没鼓起来。
秦小七心里一直跟擂鼓似的,咚咚咚响个不停,都没敢认真看她。这会儿人就在跟前,依稀还是几年前在丰乐楼里见到的模样儿,可仔细瞧,真的不一样了。她的从容,她的淡泊,她三千青丝中掺杂的白发,还有她似笑非笑的神,一一揪着秦小七的心。
“你个混,.....我要什么,你真的不知吗?”秦小七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说着说着,鼻音也带上来了,眶也红了。她那许多冠冕堂皇的话语,无非给自己的绝找个理由而已。日盼夜盼,盼着她真心实意在乎他,肯付几分真心去寻他,寻找其实一直不曾远离的他,兜兜转转,才发现从一开始,唯有自己,坠深渊万劫不复。
梅若英顿了脚步,没有回,“不会。我有恩必报,以后你若有难,只要不是什么违背义的事,我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君无戏言。”
秦小七嗓门扯的很大,掩饰着心的焦虑不安。前些日染了风寒,总不见利索,此刻因为激动,鼻
淡一笑,掀开风帽,将上的蟠龙金丝狄髻摘来,坦然说,“你看,以我如今的状态,大概是不能你的。你也知,我这人一向要,容不得别人当面嫌弃我,也包括你,而我又有自知之明,赖着不走,难让你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