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一个月前,她和秦小七还走在回京的路上,那时候是没有喝避汤的,当然也没想过会有意外。她的月事刚结束,照从前边的老嬷嬷传授她的经验,这段时间同房的话,即使没有避汤,也不会有孕。更何况当时秦小七地
王长禄顾不得御前失仪,撒就跑,梅若英被赵保扶着上了銮轿,窝在里面异常艰难的回到了养心殿。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完,”梅若英越发觉得憋闷,不由自主大呼,说,“我封梅衍为赵王,赐爵禄,你带着他离开京城,走远一,好好抚养他成人,将来让他给你养老。”
“我不去!你想的!”张勉之即使悲伤凄凉,容貌却依旧妖娆,此刻横着眉,生生撞梅若英,“大不了我去浣衣局,去慎刑司,去苦力,大不了我好好活着,不再吓唬你.....”
梅若英脸渐渐发白,上微微汗,她的嗅觉一变得很锐,受不了任何异样的气味,比如血迹散发的腥气,比如殿里薰炉里的沉香味,还有张勉之伤上的草药味,所以说完这一句,梅若英就撑到了极限,急慌慌起,向殿外奔去。
梅若英吐完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有气无力躺在炕床上,胃里还时不时翻涌。太医院院判亲自给梅若英把脉,不过片刻,跪在地,“皇上,您这个,......是喜脉。”
.....
有了........。
实在不忍心杀了你。”
梅若英说到梅衍的时候,特意顿了一。
梅若英没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狂奔咸安门,在夹上靠着红墙敞开吐了个昏天黑地。
候在外的赵保和王长禄都听到了,王长禄靠着门框想听更清楚些,梅若英角的余光扫过来,王长禄发怵,赶紧拉着赵保上殿外廊站着去了。
一提梅衍,张勉之立刻来了,“你....想怎么都成,别.....别.....苛责衍儿.....”
梅若英难以置信。她有过怀孕的经历,可绝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那个时候神采奕奕,一也没觉得辛苦,后来为国事劳,便断了再育嗣的念,因此长期用避汤,据说喝多了药会持续作用,怀孕便绝无可能。
“.....若英!”张勉之伸手去拉她,却连她的衣角都没够着,只好看着那越来越远的窈窕背影,喃喃,“今次一别,将来,我.....还能来看你吗?或者......你能来看看我们父....么...?”
“......!”张勉之觉得很意外,虽然梅衍这样一来绝无可能再登基称帝,可梅若英到底让他们父永远团聚了。遗憾就是,他的衍儿有父亲陪伴,却缺了母亲,而他缺了妻。
“看在衍儿和你祖父的份儿上,我能到的让步到此为止!别得寸尺!”梅若英皱眉,“你伤势未愈,休息一晚,朕许你明天启程,不得有误!”
“勉之,你走,”梅若英长眉一拧,“去吧!”
........有了?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赵保和王长禄脸都吓绿了,紧紧跟在后拖着哭腔。
“不要声张,赵保过来扶着朕,王长禄,你去找太医,再说一遍,不许声张!”梅若英稍微好些了,转低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