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瀚垂眸不语。

“如果你没放弃，你会是我朝承明年间的一代良臣。”梅若英叹，“朕多么希望你没放弃，朕缺良才，缺自己的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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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柳依瀚，如假包换。”

“你不是柳依瀚，那到底是谁呢？”

柳依瀚研磨的手顿了一，修长白皙的指节不小心沾染了一黑墨，格外分明。“皇上，我朝律法，谋逆当诛。”

“因为你太冷静，朕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男人，”梅若英起，慢慢，“其实从你那天开始，朕就开始怀疑你的目的。”

☆、第四十二章（改）

“柳依瀚。”梅若英正视他。

“朝云！你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想当年慕非白才华满腹，对政务也很有思想见地，但那不是他的喜好，他的喜好，就是她背后的男人，柳依瀚不一样，梅若英能看他的野心和抱负，窝在养心殿里替她研磨执笔，是有屈才了。

“你从来都没为你父亲求过，”梅若英蹙着柳眉，淡淡，“冷静的如同一个外人。”

“.....皇上，”柳依瀚没绷住，嗫喏，“臣，....没得选。”

“皇上，臣在。”柳依瀚听着皇上凝重的语气，放金墨锭，直起撩袍跪在梅若英面前。

梅若英也没绷住，笑了一。柳依瀚非要等着她破那层窗纸，才肯承认自己的份。她的这位慎嫔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固执了。想象一他如果站在朝堂上，完全有可能成为愿意死心塌地为国效命的忠臣。

“皇上，臣确确实实是柳依瀚，罪囚柳庭瑞的嫡，原来在金陵国监当过监生，佑宁十八年的举人。臣因为，放弃了承明元年的闱，这些都有据可查。”柳依瀚不卑不亢，为自己辩解。

大长公主梅婉怡穿锦衣华服，满珠翠，偏偏优渥尊贵的教养全丢到了

“诛三族？”梅若英补充，这样一来牵连甚广，包括现在为她研磨的柳依瀚，还有到如今还在紫禁城外面上蹿骂她的大长公主梅婉怡，恐怕都该人落地。只斩柳庭瑞，算是给姑母最大的面了。

“好，你可真够倔的，”梅若英，“太倔不是什么好事儿，看来，朕得见见最近不太想见的人了。”

着旁从容不迫静静研磨的柳依瀚，问：“柳庭瑞谋逆，你怎么看？”

梅若英说的自然是她的姑母梅婉怡。梅婉怡为了紫禁城，今天托这个说，明天说那个上话，梅若英一直忙的脚不沾地，再加上烦她，全然不理，不过为了戳穿柳依瀚，只好会她一会。梅若英之前挖到蛛丝迹，只要梅婉怡肯开，柳依瀚的固执最终就是一个笑话。

梅若英并没有立刻召见梅婉怡，而是又忙了几天，等到相对空闲的时候，才放梅婉怡来。

“皇上，为何要这样说？”柳依瀚抬，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孔似乎多了一丝表，可惜梅若英还没来得及捕捉到，就已经消失了。

“你不是柳庭瑞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