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更天了?”
“回皇上,四更。”
“哦。”
“皇上,”赵保想想,试探着问:“大殿xiashen边的刘姑姑(指刘翠儿)从昨天xia午一直在养心门上跪着,说有很重要的事qing想面见皇上。”
“.......昨天xia午?”梅若英只手扶额,难不成张勉之前脚发pei到咸安gong,她后脚就来了?
“是。您刚睡着,她就来了,.....不肯走。”
梅若英淡淡dao,“....不肯走?她无非就是知dao我发落了张勉之,很快要治她的罪,过来求饶罢了。哼,她仗着和朕从前的一dian交qing,没有特诏,跑来养心门,真是无法无天了,即刻着人打发到慎刑司去吧!”
品xing不端的人,还留她在shen边zuo什么呢?她的梅彻已经六岁,有没有姑姑乳母陪着,无关紧要了。
“皇上,”赵保突然跪xia来,有些为难,左手摊开,掌心里一枚长钉,“这是刘姑姑交给nu才的,ma掌钉。她说她知dao一切,但是要亲自跟皇上讲。”
梅若英沉默片刻,皱着眉diandiantou。赵保叫外面上夜的太监将刘氏带jin来,刘氏在雨中跪了很久,从tou到脚湿淋淋的,双tui已经站不起来了,被人拖着jin了nuan阁,ruan踏踏地跪在梅若英面前磕tou:“皇上,冤枉!”
刘氏抬tou,看着梅若英。她jin了nuan阁,还一直打着寒颤。这个女人确有几分姿se,最chu彩的地方是长了一双类似梅若英的杏yan,不过已经哭到红zhong,辨不chu形来了。刘翠儿曾是梅若英在潜邸最亲近的贴shennu婢,后来嫁了人,没多久,丈夫病故,孩zi也没了,梅若英怜她不易,找她回来给刚生xia来的梅彻当乳母,本来是最值得托付的忠心不二的nu婢。
可惜再忠心的女人,也有她的ruan肋。
张勉之就是刘翠儿的ruan肋。
梅若英很早之前,就有所察觉,只不过一直以为,aimei之心,是人皆有之的常qing。张勉之名tou太响,他的魅力无可抵挡,任哪个女zi看了,都会两yan放光,刘翠儿也不例外。因着这个缘故,梅若英觉得只要不逾距,不伤雅,倒也无妨。她当时自信,觉得以刘翠的人品和她的忠诚,还不至于为个男人背叛自己。而以张勉之的gao傲,刘翠在他yan里,什么都不是,只不过她不曾料到,为了各自的目的,张勉之宁愿投其所好,与刘翠儿各取所需。
“刘翠儿,”梅若英瞧着这个比只自己大一岁却看起来比自己苍老许多的女人,“你想替谁喊冤?是你,还是....张勉之?”
“皇上,”刘氏泪shui连连,“淳主zi是冤枉的,是nu婢不知廉耻,自甘xia贱,用大殿xia的信息去勾搭张大人。”
“说白了,英雄难过mei人关,这话男女都能用。”梅若英冷笑,“刘翠儿,我们一同长大,qing分非比寻常,我将我的儿zi托付给你,你却利用他来勾搭男人,等到东窗事发,还跑来替他说话,........值吗?”
刘氏颤抖着冰凉的shen躯,横了心dao,“nu婢斗胆,想说句公dao话,求皇上明察。皇上要立储,三位殿xia当中,大殿xia不算上佳。您有所不知,他小小年纪,xing格暴躁,戾气重,常常责打nu婢,动辄chu1罚长随太监,导致他们伤重不治。大殿xia没有寄养在承乾gong之前,整死过两个常shen边伺候他的太监。跟外tou说是抱病而亡,其实都是大殿xiabi1的......,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