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异同声的说话,又异同声地停止,梅若英心生不悦,拧着秦小七的耳朵,提溜到炕床上,骂:“你刚才不会是骂我呢吧?你敢骂皇上!你吃了熊心豹胆了!”
“你....”
梅若英很累,很困,偏偏心里空落落地睡不着。张勉之走了以后,她翻起来,换了套侍监的衣服,不要任何人跟着,一个人偷偷溜到了咸安,门没有掌灯,黑咕隆咚,她想着没心没肺的秦小七大概睡了,索径自推开殿门,知了一圈儿,却听不到秦小七的呼声。
两个人对望,这才发现彼此竟然都穿着侍监的衣服。
“我在你床角上坐了大半天。你上哪儿去了?”梅若英从里衣绣袋中掏/来一颗夜明珠,清幽如月的光芒洒满了整个房间。
殿门,摸着了寝殿,大喇喇往炕床上一躺,低声咒骂:“妈的,老巴心巴肺惦记着你,你倒好,搂着别人快活!老为什么要喜你这种无无义的人!――哼!”
“我......”
“皇......皇上,你怎么来了?”秦小七两发,趁机抱住梅若英靠在她上。“臣.....心里里都是你,哪顾得了注意别的?再说了,大晚上的,谁能上臣这儿破地儿来啊。”
“......皇......皇上!”
秦小七连连哀嚎,“哎哟.....疼疼疼,皇上轻儿....,臣.....臣......那是梦魇了,胡说八呢!皇上肚里能撑船,有大量,绕过臣这一回吧。”
轻飘飘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秦小七唬得三魂七魄都没了。
他装可怜,还泪花花的,抱着梅若英不撒手,梅若英拿他没辙,满怀全是秦小七的气息,无端觉得安稳。他们有七天没见了,自她开始在意秦小七的想法,为他不顾礼法网开一面时,便隐隐约约地不踏实,觉得自己又陷了一桩新的。
秦小七又溜去了!
这是梅
秦小七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惦记?无非就是新鲜罢了。梅若英如此说服自己,更不愿意相信这她太在意秦小七这个事实,想用时间来证明自己心如止不再动真,却发现忙碌过后,躺在床榻上时,一闭,脑全是秦小七的嬉笑脸。
“亏你还是个手,一儿警惕也没有,”梅若英寻声摸过去,把摔在地抖成一团的秦小七拉起来,“这要是贼人来害你,你的脑袋早搬家了!”
“......你说谁呢?”
简直不能更奇怪了,和秦小七分开的第七天,思念与日俱增。她气结,翻了淳妃张勉之的牌,想再次确认自己在上一视同仁,并非厚此薄彼,只是到了晚上,张勉之那样的尤上了龙榻,就在前躺着,她却提不起兴趣,满脸倦,对着完无可挑剔的男人,只好说声抱歉,“勉之,朕实在是太累了,原本是不想翻牌的,那就......一回吧。”
张勉之很失落,从他得到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迟早有一天,他会失去梅若英,只不过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梅若英所谓的一回也不过是她的随敷衍,她已经许久不召他了,好不容易来了机会,她也是懒懒散散答不理。他再不甘,也懂得取舍,也知无可奈何,只好收敛绪,早早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