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要恢复好,她这静养得要月余,故而还是在床上没有来,贺玄坐到床边:“等会儿你累了便让他们回去,不过是个礼仪,昶儿小也个面便罢了,太医说最好周年之后再见风,往后你要是喜,就是得空带他去卫国公府也无妨。”
皇满月,他们这些亲戚能去喝杯满月酒那是极为面的,葛玉真要是敢再惹上是非,他非得打死她不可!
杜若怀疑贺玄小时候也是这等模样,倒是越看越喜,他的小脸:“生得像就罢了,可不能学你爹,你得多说些话。”
可葛老夫人却心疼孙女儿,叹气:“她心里也不好受。”
自己对不知事的孩说话,自己不觉傻,但看到别人认真教育的样,就觉得好笑了,杜若忍不住扑哧一声。
“这世上还能什么都随她心意了吗?”葛石经,“我已经替她选好一人家了,姓刘,儿是举人,那刘老爷是吏员外郎,母亲哪日劝一劝她罢,别得我又动用家规。”
“我心意已决。”葛石经站起来,告辞走了。
“可是晓得自己满月了?”杜若夸他,“真聪明,等会儿见着长辈们也得这样笑着呢,千万莫哭,为娘不会饿着你的。”
葛石经没说什么,只:“那日去,母亲可不能纵容玉真了。”
可见他还是很关心儿的。
谁知贺玄今日没有早朝,听见了,大踏步就走来,挑眉:“学我有什么不好的?”男人又不是凭着一张嘴立足于世,他抱起儿,“讷于言于行,是为君,你可要记得祸从。”
这倒是别致,葛老夫人笑:“还是你周到。”
等到三月底,贺昶满月那日,杜若早早便是起来了,叫嬷嬷们把儿抱来亲手给他穿衣,那从到脚都是她自己的,虎巾,宝蓝的衫,象牙绸,两只的小鞋,昶儿穿上了一新,也不知是不是兴,竟是咧着嘴笑。
听到家规两个字,葛老夫人心咯噔一声,她心想儿好像变得有些铁石心了,原先葛玉真也是顽劣的,可他从不动手,最近却是手一不留,孙女儿倾慕袁佐有可原,那等儿郎谁都喜的,如今既没办法,也不必急着嫁去。
他现在是改了,以前可是个闷葫芦,讨人嫌的很,她希望儿是个嘴甜的,长大之后,每日都能陪她说笑,将来娶妻了,也知哄妻兴。
居然还好意思笑别人,他可是见过她不少犯傻的时候。
杜若垂帘,哼了一声。
样,我那里有一对玉兔,模样可,就送给昶儿当小玩意儿玩罢,您看可好?”
贺玄挑眉:“我不过说得一次,你可是同他说过成千上万次了。”
“儿啊,我看……”
葛老夫人眉心,女人嫁从夫,老来从,原本葛家她只听老爷的主意,后来丈夫去世,儿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几乎是没有异议的,如今便算有些不悦,也还是无奈,她总不能主葛玉真的婚事,葛石经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
昶儿专注的听着,一双睛像贺玄,漂亮的琥珀,浅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