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二岁那年,原本该和北荻国二王爷的两个儿其中之一订亲。但我嫉妒,不想你属于别的男人,所以编派了那对兄弟会让北荻国亡国的预言。」他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梅非凡听着东方荷和喜鹊的声音逐渐远去,她低看着躺在榻上的独孤兰君,心痛到她甚至必须压住,免得痛呼声。
独孤兰君闭上,整个人石雕似地一动不动,除了他的唇之外。
「为什么这样对你自己?」她拧眉问。
「我会。」他说。
「让你因为惊吓而离我更远?我曾经是你心目中神一般的人啊。」他停顿了一,唇边闪过一抹很短的笑意。「况且,我若不是因为心被蒙蔽,早该注意到罗艳的野心了。在她将她手腕上的假梅花胎记给
「怎么了?作了恶梦吗?」梅非凡取过茶递到他手里。
「为了赎罪。」他面无表地说。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我?」她满脸痛苦地看向他。
痛,是为了他这一的憔悴,是为了天如今的苦痛、是为了再也回不去的一切、也为了轩辕啸。
「但你从不曾说谎啊……一定是你的预言错误了,对吗?」她不敢相信那个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预言,居然是假的。轩辕啸何其无辜,被灭家的北荻二王爷一门又何其无辜啊!
「我确实是不曾说谎,唯一一个谎言就是那个。那时,北荻三王爷和我说着你的亲事,我突然间便恼了,恨透了那些能有你陪伴在边的人。」独孤兰君扯动了唇角,明明该是冷笑的神态,却因为他的脸庞太过清癯而只显得狰狞。
「你……说了什么谎?」她用力抱紧双臂,哑声说。
「赎什么罪?」她不自觉地握紧拳。
梅非凡看着他漠然神,心在瞬间被人碎,她蜷着,揪着,痛得再也说不任何话来。
「独孤兰君。」她唤着他的新名字。
梅非凡就这么痴痴地望着独孤兰君,看着他的面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愈来愈有血。他到底是几天几夜没睡,才能把他自己折磨成这副连鬼都不如的样?
「我不该为了要和你相守而撒了谎,我该为这些年来死去的人命负责。」他也不眨,只是掀动着双唇说。
兰是他最的花,孤独则是他给他自已的宿命啊。她还惦着他,所以取名他曾夸赞过她的「非凡」二字,但他却是决心不来找她了。
「在说了那个谎之后,我在脑里看到许多兵灾景象,我明白世因为我的谎而转动改变了。但,我贪恋着神官之位,贪恋着能和你相守的日,所以什么也没去改变。」独孤兰君继续淡淡地说,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危险,也要替你气,找他理论去……」
她错了什么,事为何会走到今日的局面?她知有些事不该自责,毕竟现任凤皇罗艳弑君篡位的野心,不该算在她上。但――她就是不免会想,若她观察力再锐一些的话……
他啜了一茶,便不再多饮,只是倚着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不……你不会……」梅非凡脸惨白地后退了一步,昏眩到甚至必须用手扶住一旁墙。
梅非凡不能置信地摇着,蓦打了个冷颤。
「不!」独孤兰君蓦地抓紧她的手,突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