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线索闪电般地击向轩辕啸的脑，他大吼一声，双臂一使力在船舷撑起。

「你是在笨什么！」李奇忍不住打了王魁的，气急败坏地说：「老大就是海里蛟龙一条，在海里闭气半个时辰不是问题，还曾经抓着木板在海上漂过三个月。这么一，哪里会有事？」

她只是长得平凡，他找了十个画师画她的画像，画来画去全都像平常女人。没有了那气质神韵，她那张脸随便在路上抓来都是一大把。

「我可以让你先到龙快活。」轩辕笑肉不笑地拎起王魁，被酒意醺红的睛死瞪着他。

「不，她不可能是前任凤女。」轩辕啸握紧拳，从齿里迸话来。

「谁来告诉我，船为什么这么慢？」轩辕啸声线冰冷，脸更是阴森。

「但他那时没遇见梅非凡啊！」王魁说。

什么叫「不能无视于百姓之苦」？什么叫「不能安于儿女私」？什么叫――「等她回来」！

王奇脸一沉，立刻脱掉上衣，准备海救老大。

「老大，现在的是东风，已经把帆扬到最大了。」李奇低声说。

还有，夏侯昌派来的密使为何要替她备好船，助她从无名岛逃走？他在去函里再三问，可夏侯昌就是绝不提此事，像是要他亲自上阵问一样。

大伙儿才惊呼一声，便看到老大咚地一声跃了海里。

轩辕啸抱着，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脑闪过儿方才让家写来的那封快函，信里写着梅非凡离开前告诉轩辕天的故事。

百姓她屁事，儿女私又如何？她不过一介弱女，就算聪明一些、有皇族血脉，也只是一个寻常女。

她告诉轩辕天那个故事的目的，莫非是在暗示――她回东罗罗国，其实是想找昔日人？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样的皇室之会被那样地教养？

「老大！」

了。船上的木桶是宝，要能储、要能在船难时充当救生符、要能在船败坏时，提供木材所需，船长为什么老是要跟桶过不去，他最近真的很苦命啊！

「不用了不用了！」王魁睁大，脸庞胀得通红。

若她是呢？她一切的聪明才华、她手上的梅花印记、她的忧国忧民、她上的异香……

她当然只能是凤女！

梅非凡留的是什么纸笺！

「快来啊！老大寻短！为海啊！」王魁大叫。

「老大，咱们又不急着回到岸上，船慢慢漂，有什么关系？还是老大想快快回到岸上快活？那我们就划快。」王魁自以为聪明地嘿嘿笑着。

可一个寻常女人为何如此悲天悯人？居然为了百姓那种无关的东西，抛弃他这个在海上称霸、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把缆绳准备好！」王奇也不回地说。

海盗们闻言，一个个青面獠牙起来。他们宁可去杀一百个敌人，或者被敌人砍两刀，也不喜去划船。因为实在很无聊！

「对，把缆绳准备好，我好吊死你们

「没看到这群人闲在这里没事吗？通通叫去划船！」轩辕啸大吼一声，一脚又踹坏一个木桶。

轩辕啸把他往旁边一扔，走到船舷边，瞪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海洋，酒意让他的思考停顿了一会儿，却没有减少半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