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结底，就是许熙然笨。

“不行就算了，”见他顿时僵，许熙然撇了撇嘴，扭过去，“我也不勉你。”

方默上次回家已经是个把月前的事了，父母想得慌，知他今天回来便迫不及待，来问到哪儿了，有没有上车。

等挂了电话，方默有些别别扭扭地想着，早知就不留在学校里陪这个气人的家伙了，提前几天回去让爸妈开心一不好么。

许熙然想不明白了，设置一个单独的手机铃声到底是有多困难多令人为难。

开：“我不想跟其他人用同一个来电提示音。”

方默心想：我cao。

方默背对着他，语气平板无波：“哦。”

两人肩并着肩往宿舍楼走，气氛变得更压抑了。

他戳开了联络簿，找到了许熙然的名字，击设置。琢磨了一会儿该给自己的男朋友挑个什么样的特殊铃声比较好。在手机音乐库里拉了一阵，他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不对啊，这样岂不是自己先服了？许熙然至今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对不起，凭什么要他先低。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是他特殊分组的铃声。方默赶紧拿来看，是家里打来的。

经过今天一顿鸡同鸭讲，方默如今连怎么跟他系统地解释一自己到底在不些什么都已经理不清思路了。许熙然这人混的地方太多了，哪儿都值得他气一气。

“……”

方默回到寝室，一屁坐在床上，半天没动弹。

趁着上午许熙然考试，他已经把行李都整理完毕了。反正过完寒假就得回来，必须带回去的东西不多，重的已经提前发了快递，剩的还不满一个背包。

他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又想到，亲近的人都用同一种铃声果然是有弊端的，刚才还以为是许熙然打来的呢。

忍了一会儿，他深一气，然后想：FUCK。

一直到上到三楼必须分开了，许熙然见方默一声不吭气呼呼往宿舍冲，终于还是忍不住开：“我拿好东西过来找你，很快的。”

和傻谈恋早晚会被气死。

照最早的计划，他昨晚本没打算回自己的寝室睡。那次以后他们总共也没亲过几次，回家前不被打扰的最后一夜本该无比好，如今彻底泡汤了，罪魁祸首还完全意识不到问题所在。

他还想：他妈的。

说完，他再次看向方默，很快面惊诧：“你怎么又不兴啦？”

他以前光知方默给邹瞬设置了单独的铃声，心里多少有几分吃味，但并未多想。昨天发现原来被分了同一个群组后，他心思就有些活络。好朋友和男朋友，总该有些区别吧。想要在恋人面前变得更特别一，有什么错呢？这明明可以是一件很甜的事，也没有任何成本，为什么方默就那么不愿意？

方默板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许熙然心里也有几分芥，一路上谁都没主动开。

不过几秒后，他又小声嘀咕起来：“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很有难度的事吧？”

以前没这份意识也就罢了，现在自己明确提了，还不肯，多过分。许熙然认为方默这种表现无疑是一种直男病，就算弯了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