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畅挂了电话，发了会儿呆。一抬，和方默对视了。

“怎么？”方默立刻应声。

零经验前辈方默认真：“你说说看？”

他心中喜忧参半，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理应顺遂的刘小畅正在跟人讲电话。他声音压得很小，但若竖起耳朵多少还是能听得清。

他在当晚又给许熙然发消息，问他在正式比赛前会不会练习，能不能围观。

“来聊聊，”刘小畅说着，拉着椅挪到了他的床边，“正好他们都不在，说话方便。”

许熙然这人没那么多花花，简单的很。看他这样，自己现在还很安全。

“你和许熙然平时在一起，一般都些什么呀？”

这活生生的一个基佬，怎么把自己活成了直男的样。就算听不到对面的声音，光靠脑补，方默都能想象杨琳被气成了什么样。

竟惨遭拒绝。任由方默威利诱，他都不为所动。

刘小畅笑得有勉，缓缓地叹了气：“有一吧。来向前辈讨教一经验。”

方默坐起了：“怎么啦？又有什么烦恼了？”

方默心里抱怨，却又忍不住细细地听。

他心中并不觉得失落，相反还有兴。邹瞬说得没错，太过在意才容易患得患失，总瞎想。看今天这模样，许熙然显然完全没有要与自己避嫌的意思。

“没有啊，我没有不想去，只是觉得这种展览没什么意思。你要去我就陪你好了。啊？不是你说要去吗？想去就去啊。那现在到底怎么说啊，去还是不去？……确实没什么意思啊，一看就是骗人的。没有啊，我不是说了吗，你想去我当然陪你啊，你嘛呢？啊？真的？你确定不去了吗？……你不会是生气了吧。没有？真的没有？呵呵那就好。既然不去，那我们不如……欸？突然有事？……是什么事啊？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啊……行吧行吧，你忙你的。这么早？现在才几啊。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然长得不行但材好远远看不见脸时投篮姿势帅的。

两人各自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接着若无其事转过去。

方默震惊了。

方默回忆了一他俩今天的事。看充满晃动和大的动画片，听许熙然的长篇大论，绞尽脑汁给那些胡言乱语捧场，一起吃了顿饭，聊了许多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看他在

方默没辙，只能随他去了。

方默因并未暴而暗自庆幸，又为看不到尽的漫漫征途觉得心累。

正纠结该如何开，刘小畅突然问：“你现在有空吗？”

方默心里有着急。虽然对杨琳依旧没什么好，这些天里也没少诅咒这些整天在他面前撒狗粮秀恩的人都没好果吃，但真的看到了潜在的危机，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提个醒。

那些汗不在自己上时，偶尔也会显得很有魅力。有些看似普通的男生，在篮球场上一脸认真地打起球来也会显得很引人。虽然许熙然今天的那一番作令人窒息，可想到他正正经经打起球的模样，方默心中还是止不住涌起了几分小兴奋。

他回过，发现刘小畅正在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