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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瀛院晏瀛晏】良辰(孕期,两0互相抚慰)

        文家商会会长狱,同文行理应被查抄自此不复存在,文司晏虽为同文行的副会长却终究是一届商人,摄政王的决定他无法涉,而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却意外收到了宣行之的召见,之后他见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他失去联系很久的表兄文司瀛,彼时他虽已从大火中捡回一条命,但仍然虚弱得连床都不了,几乎瘦脱相的人靠在垫上握住文司晏的手,将宣行之的条件娓娓来――同文行收归国有,文司晏继任司输丞之位,以此来换文司宥的苟延残。那时候文司晏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为了兄长他义无反顾地应了来,如今看来,虽然同文行失去了一些领域的竞争优势,但也换来了另一分曾经本不可能及到的领域,盐铁,甚至是军事。“或许一开始确实是为了交易,但现在我也是真心认为陛可以让大景重新昌盛起来,”文司晏将视线投向这院中的朵朵红梅,就仿佛看到了那些年凌寒独立的大景,“而且陛愿意给花家世一个面放哥哥离开我也恩在心,我相信陛定当是一代明君,名垂青史……!”

        “花谢了明年还会再开,但人若走了,就没有了回路,”文司瀛能猜到文司晏眉宇间那转瞬即逝的哀伤从何而来,他将自己这表弟叫到跟前,“我心知你是怨我的,但就算再重来一次,我也会同样的选择,我若为他求,那些因同文行控市场而倾家产的小商贩,那些因国库发不赈灾钱粮又被偷工减料的工程所累的灾民,甚至是一些靠着国家俸禄养家的普通官员,他们的妻离散家破人亡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悲哀,陛不可能当无事发生。”文司瀛看着弟弟那双琥珀的眸,似是读了其中的言又止,复又开:“或许你会说暗斋也是行不义之事,这一我不会狡辩什么,但你要知,普天之莫非王土,陛的统治力是绝对的不能有任何威胁,明面上有律法约束,而那些黑暗中的躁动与威胁自然也要有见不得光的人去理,无论任何人,当他决定投这政治漩涡中时,就该好随时丢掉命的准备,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律法正邪无非都是人制定的,天定的规则就只有成王败寇弱肉,就如同我燃摘星楼一样,阿宥也应该……在踏那一步的时候好了所有的觉悟,”文司瀛回忆起自己在天牢中见到的文司宥,那时他的堂弟浑甚至找不一块完好的地方,“他接受自己的结局,将同文行与你托付给了我。”文司瀛没有说谎,绝境中文司宥才与他敞开心扉,他们隔着厚重的铁质牢门背靠着背聊了很多,从幼时的珠算围棋,到后来的分扬镳,他们第一次如此坦诚地了解彼此,文司瀛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堂弟亲向他诉说最隐晦的――只是那时他早已心有所属。文司瀛不曾注意到堂弟懵懂蓄羞于表达的,就像他至死也不曾在意过前人那烈而又炽意。“……若说从不曾怨过表兄那便过于虚伪了,但确实也如你所说,兄长他早已有了觉悟,他选择的路,无论终在何方他都会义无反顾,”文司晏沉默片刻开,他的中映着文司瀛的影,其中蕴着复杂的却并没有憎恨,“如今的同文行虽走上了与哥不同的路,但也有了新生,不曾衰落……这也多亏了表兄。”

        “原来阿晏对朕的评价这么啊。”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响起,文司晏还没反应过来便跌了一个温的怀抱,对方的颚搭在自己肩膀,他银灰的长发扫过颈侧带来些许的意,温的鼻息吐在颈侧让文司晏的面颊有些发,“陛……陛,您怎么……”文司晏有些语无次,他看到兄长在行礼后掩嘴轻笑,显然他早已看到了宣行之却并未声提醒自己,“阿晏既未说朕的坏话,又何必怕朕听见,”宣行之的笑意未曾减退,他的手轻轻附在文司晏隆起的小腹上,似是在觉其中悄然

鲜艳滴。文司晏呼的气团,冰凉的空气肺腑让他为之一振,他记忆中更多的是越阳洋洋的冬日,雪是停留在话本绘本中象的东西,直到他开始帮助兄长打理同文行,直到他走越阳,直到……“阿晏,来。”一声温柔的呼唤将他从痛彻心扉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循声望去便看见了立于红梅从中的文司瀛,红花总需绿叶来衬,即便那翠绿的竹叶只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刺绣,但花期总是短暂,绿叶却可灿然整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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