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去了，柳款一个人坐在屋里，将手里的茶杯几乎攥碎，又是斗药！斗药！这个女人！

“柳爷，看看去吧……”有人招呼他。

“就这个吧……”顾十八娘自言自语，起向已经重新支起的屏障走去，旋即人们便只能看到她在的动作影，却不知如何作。

“死不改！”他愤愤吐四个字。

“雪上一枝蒿！”众人低呼一声。

这年轻人果然不错……众人带着几分赞许，速度够快，可见基本功扎实。

“不去！”柳款面如锅底，语气生地说。

肖白脸微微一僵，没料到她竟然也练就了如此刀工，不是说半路行……

“年轻人，请……”她指了

肖白面也微微一变。

顾十八娘目光扫过药台，忽地一亮，走了几步，伸手拿起一种中药。

顾十八娘却是哈哈一笑，冲已经呆滞的肖白举了举托盘。

她知自己缺少什么，也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知自己要的是什么，手艺行当，容不得半虚假，没有刻苦的修练，就算天资聪慧，人相扶，也难大成，除了苦修，别无他路可走。

“什么？”后殿的药师们得到消息，互相对视一，立刻站起来，面带微笑，“走瞧瞧去……”

众人面惨白，看着顾十八娘都冒一冷汗。

顾十八娘微微一笑，亦是捡起一段白芍，她并没有拿刀来，便随手捡起药台上的一柄普通药刀，手起刀落，不多时亦是一片雪白，学着肖白的样，也拿起来轻轻一，如天女散花。

叫好的亮相。

雪上一支蒿，大毒如砒，炮制极为严苛，常用炮制法便是加酒拆断，在碗底碾磨三转半，多碾少碾哪怕半转，皆大毒依旧，故称“三转半”，饶是炮制后，也没人敢吃这么大块……

四年里，她一天的功夫，相当于其他药师五天的功夫，吃饭和睡觉加起来一天也不超过三个时辰，已经达到疯狂的地步。

“那么现在该我了？”她看着前的年轻人一笑。

众人都愣住了，待反应过来，顿时轰然。

时间般去……但大殿里人非但没减少，反而增多，说起来顾娘当众与人斗药，自从那次不算甚的大药会后，这还是一次。

那人还要招呼，被另一人拉了，使个，顿时恍然，且不说这位柳爷跟顾娘关系不善，外边可是在斗药，斗药，只怕是这位柳爷一辈的痛……

“快，取甘草绿豆煎……”回过神的人纷纷大喊。

“好！”满堂喝彩声又起。

顾十八娘看着他一笑，轻轻摇，这个年轻人的心思她一便知，自从离开京城以后这几年来，她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磨练技艺上，那种度的磨练足足持了四年。

“这个也不难……”肖白自我鼓励笑，也拿了走到另一边，开始炮制。

肖白此时也别无他选，了。

“那请哪位评鉴一……”有人喊。

“不用。”顾十八娘一笑，伸手起一块，扔嘴里。

只有一个穿灰袍的中年男不动，且脸很是难看。

一个时辰过后，顾十八娘走来，手里捧着已经成片的雪上一枝蒿，而在她来那一刻，肖白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