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众多药师心耿耿的还是这一,刘公那绝世技艺,从此以后就改姓信,百年后,再无人记得刘公这一脉了么……
“新娘上轿啦……”信家的喜娘喊着甩着大红帕,带着一众妇人去上轿了。
“谁稀罕钱!”门有阴阳怪气地喊声。
有了这个当嫂嫂的发话,众人便立刻七嘴八地说着姑娘快了推门去了。
“生女过刘姓文书一张……”
穿着大红喜服的新郎官冲随侍的人笑了笑,抬抬手,立刻有人抬一大箱。
这是娶亲该有的仪式,信家的人忙了大大的红包去,门却依旧没开。
“可不是七月十八……”众人笑起来。
“这都是上好的制药工……”懂行的:“顾娘的师父就算是樟树帮的……”
“今天是七月十八?”她低声问。
“这都是什么啊?”大家问。
顾海穿着一簇新的青衫袍,已经当了两个孩爹的他,照大多数官员的习惯留着须,久经地方历练,越发显得老实持重。
信家的人苦笑一,这拦轿门不过是的象征的,自来还没玩过真的,没想到今日在顾家碰上了。
爆竹硝烟还没散去,就听一声喊,信家的人睁睁看着顾家的大门被关上了。
“就知这些大药师们在这等着呢……”四周闻讯看闹的药商们纷纷交接耳。
药门以姓氏相传,顾十八娘的师父刘不才已然无后,技艺父传承,负责传承大业的徒弟只能是其姓氏之人,当初刘不才收的第一个徒弟也就是当儿养的,后来灰心丧气绝了念,也并没有再要求顾十八娘如此。
顾十八娘的屋里静悄悄的,隐隐有呜咽声传来。
门徐徐开了,围在门边的药师们自动让开一条路,大红轿抬去落地。
一旁的穿着吉服得曹氏闻言微微一愣,看向女儿的房间。
“拦轿门喽!”
可是忙晕了,连日就记不得了。
他看着一步步走来的信朝阳心里只觉得
“建昌帮切刀一把……”
一面招呼众人,“来,别愣着,吉时已到,去劝了姑娘……”
“时候可快到了……”门外等着的姑嫂舅妈忍不住低声:“拜祭过亡父,还要拜祭谁?”
睛红的顾十八娘坐来,由着姑姑舅妈们为她绞脸修鬓修眉,装扮起来。
才穿好婚服,就听到前院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花轿临门了。
伴着一声一声的报,一件件在围观群众看起来很奇特的工被递去。
人包了,火朝天地准备着几千桌的酒席,从中午吃到黄昏,等着婚礼那一刻到来,这还是建康城一次见夫家和娘家同样忙碌的。
信朝阳笑从一众虎视眈眈的药师中间走过,来到顾家的亲众面前。
“是七月十八啊……”曹氏低声叹了气,圈也微微发红。
“娘,你可先忍着,等妹妹门的时候,你再哭……”一旁的媳妇看到婆婆的神态,忙挽住她的胳膊嘱咐。
“……香附铲……”
这句话喊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怔怔地看向新郎官,新郎官面微笑,坦然望着大门。
番外3房
“建昌帮槟榔榉……”
“樟树帮片刀一把……”
“……泽泻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