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八娘忍住翻白。

第233章继续（大结局）

“我走了，回去眯一会儿，改天见……”信朝阳摆摆手，起步外走。

“我要的狗骨烧灰呢？”信朝阳问：“不会制的话，也不用连说一声都不说就走了吧？”

“动了吧？”信朝阳再次伸手抚短须，带着几分得意说。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顾十八娘轻叹一声。

“今天早上。”信朝阳笑，一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八百里加急，换不换人……瞧，风尘仆仆吧？”

他拉长声调，带着几分怅然，几分庆幸。

“这可是你说的……”信朝阳笑，立刻从袖里扯住一张文书，“……狗骨烧灰的交货期可以填上了吧？”

“可是，谁说错了，不能重来？”信朝阳笑：“既然有机会重来，为什么不试试？不结果如何，只要试过了，尽力了，总好过，将来空懊悔我怎么没有那样……”

“谢天谢地，这狗骨药灰用的少，但真要有人用起来，还真不好找……”信朝阳小心地抖了抖文书，笑。

“是，动了，我以后不会故意排斥你们大有生，一视同仁，看价药，不抬不放空……”她连声说：“前仇旧恨一笔勾销……”

“好了……我这段日就制好，给你们……”顾十八娘提笔轻沾墨，在文书上写上四月初二四个字。

离开利州，她的确是悄悄走的，对外说是去亳州了，事实上，她只是从亳州经过采购了毫芍，并未停留就北上。

“我好心疼啊……”顾十八娘撇撇嘴。

“什么？”顾十八娘问，看着伸到面前的手略一愣神，旋即移开视线。

“还不算晚，不是吗？”信朝阳笑：“说起来，好庆幸那一天，你过来将我惊醒……要不然啊……”

“还可以重来？”顾十八娘挑眉，一面轻轻摇。

“我来……”信朝阳走过来，一手扶袖，研墨。

“那时候我是有过分了……”她说，微微有些怅然，回想当日觉得有些想笑，那时的自己真是张牙舞爪的青涩，一眨已经过去四年了，“四年了啊……真快……”

“一会儿就走……”信朝阳。

“要不然啊……可真后悔也晚了，那就是来不及了……”他说。

“什么时候到的？”顾十八娘笑问。

“大少爷……”顾十八娘轻轻叹了气，看着他一笑，“是，我不告而别，我错了……”

“不太好……”顾十八娘答，看着他一笑，“大少爷，回去吧……”

信朝阳回看她，嘴角一弯，“何

到她的目光，一笑看过来。

没想到她刚到这里，信朝阳就跟过来了，一定走了很多路吧……

“回建康去吧……”顾十八娘再次说，微微一笑，“这几年来，你的心意，我知了……回去吧……”

信朝阳亦是微微一笑，摇了摇。

这两年他蓄了须，此时底发青，前几年那玉养温的气息消退了很多，多了几分风霜气。

听他说起那天的事，顾十八娘也笑了。

顾十八娘哈哈笑了，转从柜台里找笔，却没有墨。

“信朝阳。”顾十八娘唤住他。

信朝阳就笑了，伸手抚着短须，“好了，不逗了……”说着冲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