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餐厅的灯都亮着,明晃晃亮堂堂,静静照着一桌无人动筷的菜。
不自禁绷紧的背脊慢慢放松,姜蜜微垂,面容晦暗。
门关上后重新恢复安静,和先前一样,静得吓人。
一直坐到脖颈发酸,思绪恍然走去好远好远,姜蜜才回神。
医生一走,姜蜜见常德顺面不好,让他和常穆先回家。
而脑海之外,现实静得仿佛能听到瓶里药滴落的声音。
住院手续是常德顺办的,好好地等着吃晚饭,忽然发生这种事,短短一阵奔波来,比他在外谈生意跑上十天半个月还更显憔悴。
“还是我留吧。姨夫你回去休息,我陪陪小姨,等她醒了我们说会儿话。”
护士来过之后,医生又来了一趟,常德顺问姜惠什么时候能醒,医生说:“快的话几个小时,慢的话两三天也有可能。一开始是厥症预判的,况比想象得好一些,像这样一般血压控制住了没什么大问题。”
姜蜜摇。
常穆
姜蜜心如同被千斤压着,闷得不过气来。
从小至大,二十多年,好多事,一桩桩一件件争先恐后涌来,有些本以为已经忘了的事,也在脑海里喧嚣闹得慌。
病房寂静,三个人在还是静得要命,姜蜜坐在病床侧旁,一阵一阵揪心。
姜蜜帮姜惠掖好被角,坐在位置上久久不动,静静神,想了许多许多。
“我在这守着。”姜蜜说,“你陪姨夫回去,记得把菜了吃饭。”
午过半,时间已经奔着傍晚去了,午饭还在桌上。
往床上一看,姜惠还是没醒。
“你吃了没?”
他们住的小区离区医院不远,常德顺开车开得比平时快几倍,三个人急得恨不能上双翅飞起来。
常德顺说不用,“你和常穆回家去,我在这守着你小姨,方便些。”
他们俩都拗不过她,事拍板。
常穆左看看右看看,脆:“那还不如我留你们回去吃饭。”
姜蜜打定主意,推了把常穆,“看着姨夫,注意开车。”
没多久,病房外响起脚步声,门被推开,常穆吃过饭折返,给她带了吃的。
希望没事,希望。
她闭躺着,手背着针,吊瓶挂着,一一输着。
到了医院,常穆背着姜惠,常德顺扶着,姜蜜跟在旁边,以最快速度跑向急诊。
不多时,医生来,简单阐述了姜惠的状况。
年关时候,医院里不比平时床位紧张,病房里两张床,只有姜惠一个人。
“那你呢?”常穆不想走。
俩父走了,病房里只剩姜蜜和姜惠。后者沉沉躺着,面宁静祥和,仿佛不是昏过去,只是睡着。
气急血压升导致昏迷,其余地方没有大碍。人年纪大了,各类病症就会随之增长,医生见得多,叮嘱他们别平时少让病人生气,要让她注意饮和休息,好好调节绪,别的没多说。
三个人都稍微宽了心。
磁炉的电,三人带着昏过去的姜惠火急火燎赶往医院。
一瓶药快滴完了,她了铃,护士来换上新的。
立刻有医生和护士理,人被推车推走,姜蜜三人一路在后,直到被拦住才停脚步。
忐忑又焦急地等,谁也不说话,气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