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蔚英把草图收起,“以后再说吧。”
大房跟二房是兄弟,但现在二房简直把大房当爹娘,什么东西都敢开要,什么都当作理所当然,对他们好,还真当大房欠了他们,应该补偿,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爵位可是血汗换来的,二叔那样别说打仗,连都上不去,只看到赏赐,没看到危险,以为打仗是棋,说车炮就是车炮?
两人商量着,便把一张图满了一半,另一半……两人互看一,都没再说话――二房真的是脑不好,而且对爵位放不,带着这家一起生活,便还有得收拾,但若真的放生他们,又怕陆老夫人舍不得。
他不会用她的银。
“你要不要回去?我让周嬷嬷跟你走一趟。”
“少夫人。”周嬷嬷在外提醒,“时间差不多了。”
因为世病重,陆老夫人令所有人不得打扰,让他好好休息,于是轻伤的乔翠喜就多了一项工作――去满福院跟陆老夫人报告陆蔚英的伤势。
母亲信上说,那日她仗着世之威定的婚事,乔老太太醒来知后虽然嘴上抱怨她不尊重长辈,但其实很兴――妹妹早死,外甥女命也不长,就这个一个血脉,不嫁到谁家都会担心,给自己的孙那再好不过,媳妇段氏是个心地敦厚的人,肯定不会是个坏婆婆,这样她也就安心了。
只不过这事不好先言明,他打算等院全好,到最后几天再把墙隔上去,不跟乔翠喜说也只是不想她不兴――二房频频打探他的伤势,真把她惹得要死。
“不用,丈夫病重,我还回家看弟弟写婚书,也太不象话了,反正都只是手续而已,成亲还要一两年,大喜那日我去看就好,宗和跟月儿的都敦厚,不会怪我。”
段大太太禁不起段姨娘的哭诉,只好作主和离了。
至于秦姨娘自然被乔翠喜来了――段家大太太想留着她好拿段氏,但乔翠喜说得明白,乔宗德的捐官银是没了,但如果还是想走这条路,她能想办法,只不过要段大太太作主让秦姨娘与段大老爷和离。
秦姨娘现在住在段氏买来的宅,几个老仆人伺候,得空便上昭然寺上香、抄经,日很清静,段氏自己不好门,常派嬷嬷过去看,乔翠喜也是如此。
二叔明知叔母在搞鬼,却因为能得到好而装作不知,堂哥跟堂嫂也一样,真是夫妻一脉相承的觉得凡事理所当然――他养这群不知恩的人么,到时候两房隔开,二房才好知家里的开销从来不容易,外交谊的面也不是天上掉来。
说到娘家,她脸上现笑意,“等立夏便要订亲,但月儿爹娘都不在,所以也就是自家人吃顿饭,再算算好日而已。”
他的打算是一样建起来,只不过会多一墙,两隔开,中间不开门,至于正门,一个朝东开,一个朝西开,若有事,得绕半条街过来,得跟守门的说上名字,得被带上正厅,得等他们来,这一切的一切,自然会让二房有所受,是分家了,不再是一家人。
“对了,你弟弟的婚事不是已经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