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疯了。要知这世界上最不可能会叫苏青青离开的人就是他,但是此刻,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在这里对着那个人说:你要不要离开?如果你要走,我现在就送你走。
看到那个人离开,江元皓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殆尽,无力地倒在榻上。他静静地望着房发了一会儿的呆,心里空的,觉自己似乎在想什么,又想不到底在想什么,困意袭来,江元皓不自觉地合上了睛,梦里只有漆黑一片,看不到半光线。
他这么累,难是昨晚跟青青了那件事?不过这也不对劲,第一是他不可能得自己全都痛,第二就是,他的小娘哪里去了?
酒会让人的心志迷失,却也会让人不经意间表现心底最真实的一面。这些日,江元皓将他的心埋了起来,只表现最为大度的一面,但他最终伤害的只有自己罢了。对江元俊的猜忌越来越深,最终化成一条毒蛇,牢牢地盘踞了他的心。
71、一嫁三夫
江元皓着脑袋仔细想。他昨天在书院里帮忙给许多学生指路,后来还给他们上了一堂课,讲的是经史典籍。再后来,他就回了家,青青在给他收拾房间,还熬了绿豆的粥给他喝,后来她说要留来,还给他了很多菜,后来他觉得那坛酒很好喝,就多喝了些,再后面的事,额,不记得了……
江元皓疯了。
好了,前两天染上了红病,去医院看说是急结膜炎,真是倒霉透,不敢总看电脑,今天也写晚了。差的一更过几天就会补上的,墨墨说话算话。
江元皓一听这话,便爬着要起来回去床上,结果不听使唤,爬一次摔一次,最后还是苏青青扶着他回去了床榻上,帮他掩好被角,然后在江元皓的驱赶,终于转走了去。
“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江元皓抱住了脑袋,苏青青一脸惊愕地盯着他,一秒已经被那男一把攥住手腕,拼命把上的铜板往她手里,推着她往门外走。结果他自己还没走两步,就一脚绊空摔在了地上。苏青青要去扶他,他却一把甩开,只是颤抖着抬起一只手,指着人:“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在这里,你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把婚契给你,什么都给你……我再也不拦你了,你,走吧……”
但是江元俊是他的弟弟,不怎么痛,怎么恨,他终究什么也不能。况且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也不会连累得青青要同时跟他们三个兄弟在一起……
再睁开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江元皓只觉得疼得厉害,几乎像要炸开一样,也快要散架了一样。额,真奇怪,怎么会这么不舒服,他昨天什么了来着?
“青青,青青?”江元皓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过的事,从床翻起来就开始找人。结果找遍了房间,灶间以及剩余的地方,哪里都没看到
他话未说完,已经满面泪痕,明明手臂已经破血,却还是不住推掇着苏青青,要她去,并一脑儿地从怀里摸东西给她,最后连房契跟书院里收的束修单都掏了来。苏青青实在忍不住,终于:“我走,你别这样,我现在就走行不行?你上回床上去休息,你去休息,我就走!不然的话我就一辈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