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里雅音带着一种老朋友的调侃，笑看着他：“许久不见，倒是长大了不少。”

“难不是吗？”睫轻颤，百里雅音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冻碎人心的寒魄：“成亲后，慢慢的，世人百姓就会遗忘，你们曾经经历过赘公主府的耻辱。从此以后，你们，就只是你们自己了。”

百里雅音，你一直都是这样冷看着世界，可是你的世界，没有一个人走。不是我们不想走，而是你一直埋得隐蔽。你的心，就如你脸上的那层面纱，永远遮住了真实的自己，在我们边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已，一个层层伪装后的躯壳。

“哦。”脚步凝顿，百里雅音轻轻的笑了笑，用和她的笑一般轻的声音说：“那很好啊。”

“所以，你知我们最终会离开。所以，你始终吝啬自己的。都说你喜白沐晨，都说你喜林逸文，百里雅音，你真的喜他们吗？”苦笑了几声，凌彦闭了闭睛，睫上的泪珠划过脸庞，像是挣扎后，最终决定舍弃了什么一般苦痛决绝：“百里雅音，你的心到底是什么的？”你的心到底是什么的，才能在明知我喜你的况，笑着祝福我和别人的婚礼？难你不知吗，你这样的态度，比用一刀刺穿我，更让我心疼啊。

原来到极致，恨到极致，其实只要是放了，便没有什么不可的了。该放弃时，所有的恨，便都轻的如同时光逝中的鸿。

“是啊，好巧。”尴尬中带着苦涩，凌彦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曾经令他被众人嗤笑，却又令他朝朝暮暮的女，微垂。

当初那个换洛夜炎自由的条件，其实换的不止是洛夜炎的自由呢，府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是自由的了。只是那一夜，百里墨夜的和离书便已经送到每个夫君夫侍的房中了。

“百里雅音。”凌彦的语气还是没有多大的起伏变化，他认真的抬看着百里雅音，可是百里雅音却不知何时，已经低了：“百里雅音，我们几个人，你可有喜过一个？”

问这句话时，凌彦的语气淡淡的，只是有一滴凝聚在角的泪，始终没有落，就只是凝聚在那里，不消失、不落。

百里雅音走的步伐轻盈，好似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那微微扬起的群摆，凌乱着的急促。面上云淡风轻，心中的想法无人可知。在走到临渊转弯，恰巧一抹衣摆映帘，相视一，两人中都有着什么，却好像什么也没有。

“好巧。”笑了笑，最终还是百里雅音率先开了。

“雅音，我要成亲了。”在百里雅音脚步抬起的那一瞬间，凌彦突然开。

只是，真的放了吗？起码百里雅音是觉得，他是放弃了的。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两个人再次的见面，想过是剑石火光，想过是嘲讽怒骂，想过是恨意，想过是排斥悲痛，却没想到这个时刻来了，却无比平和。平和的……相敬如宾。

“……”抬看了百里雅音一，凌彦低来，却依旧是沉默。

“很好？”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凌彦也轻笑了起来：“你觉得很好吗？”

“何必问呢，反正都要离开的不是吗？”难得有耐心跟凌彦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好像从认识开始，两人就好像八字不合般，一直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