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年轻警探的彻底康复，这对人决定一段时间外旅行，让当初他们定的那十个“地”一一实现。不过首当其冲的，他们去了梅夫人的老人疗养院。書香整理

“这已经不重要了。就像您说的，真正的善行无须指望获得激。”

“积极的意识变革现实，消极的意识臣服于现实。”康泊微笑着摇了摇，不置可否地说，“我不想在您面前失礼，但这些都是旧事了。”

康泊走向窗边，看见褚画正坐在被一片铃兰花包围的地方，和疗养院里的老人西洋棋。阳光如同温柔纤指，轻轻抚摩起那张好看年轻的脸。大约是有意哄对面的老人开心，年轻人又使了那套技法不算明的小把戏，当着对方的面就偷偷摸摸地掉了自己一个重要的棋，好让这盘对垒的棋局呈现均势。不仅如此，他还在老人面前装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一个劲儿地挠，把一乌黑净的短发挠得一团乱蓬。

碧姬这次是真的死了，褚画扔掉枪，走上前，将自己投康泊的怀里。

酒窖里发现康恩娅弟和艾琳，好在只是被人用药迷晕又捆绑起来，并没有生命危险。一切雾霾趋于明朗，康肖奇又被送回了神病院，当然现在的神病院不比当初，他会在那里得到悉心照顾与最佳治疗。

褚画及时抬腕开枪，正中眉心。

优雅端庄的老妇人了然一笑，也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被花海包围的小警探，“他想起你了吗？”

又起，挥刀向自己的前夫刺去——

这是时隔多年康泊第一次回到这个曾囚禁了他整整六年的地方，他曾发誓一生不会再涉足此地，这座阴暗、湿、无时无刻不在人崩溃的牢笼。

演得不赖，毫无察觉的老人笑得满脸打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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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侧看了看旁的老妇人，视线又回到褚画的上——那小棋得心无旁骛，似乎压没注意到来自人的注视。阳光照落于这张苍白丽的脸庞，康泊微微笑了，“我的太阳升起于每天他在我怀里睁醒来的那一刻。我很激。”

那个少年好像就是他自己。

向笛的残疾无可避免，可令他欣的是向莱接到了一个著名导演的拍片邀请，为她搭戏的都是影坛最炙手可的明星，教这个女孩儿简直受若惊得要哭。

“你没有问过他？”

时间会埋葬一切善恶，唯有我对你的永垂不朽。

“那么你呢？你的灵魂还于那不可见光的绝境之中吗？”

没有说话，他紧紧收拢双臂，恨不能用生命去拥抱他。

修长手指轻轻过微微泛湿的墙，过上面那些或华丽、或简洁的字迹，男人轻轻闭起睛，仿佛又一次看见了当初的那个少年。那个少年曾抱痛哭于无尽的长夜，那个少年曾长久地站立于窗前，透过狭仄窗眺望花海。

阳光很好，白的铃兰花似起般波动。康泊的视线未有一刻离开褚画，从他后走上来的梅夫人问，“这个问题我从未问过你。但我确实想知，你有没有杀过人？哪怕不是亲自动手，可你有没有以你的智慧控他人的意识，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绝境？”

“我不知。”那日开枪之后，他们默契十足，绝不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