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总……”
很多次,他坐车里,都可以看着她走在路的时候往叶茂的方向看,就像那里有她另一个世界。她不是找不到方向的人,踟蹰前行只是背负着一腔深。不累么?所以昨晚他建议她同叶珈成说来,她想了很久还是摇摇,理由同样是之前他给她的那个:“既然决定走了,还是不要说了。”
“易总,你说。”
缘聚缘散,人合人散,都是人生常事。
张恺立不再多话,将车缓缓地从时简对面开过,汇了川不息的车里。车来车往,尾号06的黑奔驰车其实不怎么显。张恺心里是遗憾的,他都遗憾了,阿霈又怎能没有遗憾?
红灯仿佛有应的亮起,车停了来。易霈还是侧了侧,回看了一。时简已经走到路,她似乎往某个方向望了望,仿佛习惯般,因为那边有叶茂。
时简回到了
每一次他述说心意,她都能将心比心地给他最好的安,犹如天边明月,照着人心底明亮……
他能明白了她的想法,只是作为观看的旁人,他希望她轻松一些。可是有些,大概注定没办法轻松。她比他想得更叶珈成,更那位只能活在她心里的人。
视野宽阔。时简眺望了一会,抿一个笑意来,心里依旧迷惘。
时简把钥匙还给张恺,张恺收起了钥匙,抬抬,轻松别:“再见,我的徒。”
“我会等你十年,时简。反正你说了,我十年后还没有结婚。”他开着玩笑,为人所难,还词夺理。
时简神一滞,然后微笑说:“……已经过了。”
“再见,张恺。”时简嘴角一翘。
所以没必要了,最该留她的人,从来不是他。
时简和易霈是已经别过,在昨天她结束易家最后一次弹琴易霈送她回去的时候,然后易霈也说了,今天她不用过去和他别。
有些事,张恺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多事了,只是驱车看见时简抱着箱低走在前方,还是忍不住问问后面的易霈:“易总,需要载一小时吗?”
――
“如果不打算说了……时简,我有个不之请。”
一秒,两秒,三秒……
张恺:“好!”
她真的不等了,所以她选择彻底离开。
“如果有一天你考虑结婚了,可以考虑我。”
张恺失笑,心里也有些惆怅,指了指易霈的办公室,“需要到里面个别么?”
她还是拒绝了他。等一个人太辛苦,她连等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她还笑着说:“易总,你看我都不等了。”
……
易霈收回了视线,如果有一天月亮失去了明亮,作为赶路人的他,最希望还是期待她恢复光芒那天,即使以后只能盈盈如的挂在他的视野里。
张恺的问话,易霈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不需要。”
“易总,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不会让你等十年。”
班了,时简收拾了一个小箱零碎带走,里面就是毯、杯、便利贴之类的办公用品,她将办公桌收拾得净,然后和几位相熟同事一块来,挥了挥手,分别气氛也是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