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默挂电话的时候,玻璃杯里的已经温了,他搅拌棍放到一旁,起将门锁上后,才从行李箱最底的一个小隔层里扒拉一个黑袋。
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各取一两片,没一会儿就堆了小半个掌心,乍一看还是五颜六的,不知以为是糖果呢。
尽这个万一微乎其微,基本等同于梦。
洛黎了,还没说话呢,就见关默单手撑着巴,眯着说:“那你喂我喝吧。”
关默这辈都没一气吃过这么多药,这会儿可以算是长经历了,但可能是这阵中药喝多了的缘故,这会儿这么些药吃去,倒也不是特别难。
刚说完,就听关默低低笑了一声:“
虽然还是苦,但跟中药对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毕竟,万一就成功了呢?
但最后,不知到底是因为实在舍不得洛黎,还是最后忍不住想让现代医疗科技的力量和系统碰――哪怕知不可能,也依然忍不住抱着侥幸心理尝试一。
何况人家医生确实好心,关默也没再拒绝。
六月末的天已经的,午刚过一场小雨,才过了没几个钟,那凉又被燥给驱散,打开窗尚且还能闻到一淡淡的泥土味儿,蝉鸣不知何时也逐渐响亮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在这个半暗不暗的昼夜交接里久久持续,萦绕在耳边。
到最后别无他法,只能各退一步,给关默开了一堆缓解药,其中还包括止疼的,关默也没法说自己其实因为系统半儿也不疼,毕竟说了恐怕就不是治疗不治疗的问题了,对方非得怀疑他脑也有问题。
洛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愣了一,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喂这个意思,还说:“那我去拿个勺……?”
只见洛黎手里提着保温瓶站在门,疑惑地问:“怎么把门锁了?”
都能看的来。”
关默侧让他来后,才说:“刚顺手锁的――熬完了?”
关默眉峰一扬:“怎么看来的?”
药是发前最后一次被医生叫去医院的时候开的,关默不合住院这事儿可差没把那医生气得脑壳疼,兼施恐吓劝说全试过了,偏偏关默就跟个密不透风的城墙,任由他巧如簧,也撬不动关默那铁打的不住院的心。
本来他是没想吃的,毕竟在受不到疼痛和任何过度的异样后,关默就清晰的意识到系统的作用,以及他的命运是现代医疗科技,所无法挽救的。
成寺说:“睛不会骗人,有些东西表现的再真,假的就是假的。”
也不知是想什么来什么,关默前脚刚把喝完,嘴角的痕迹还没来得及净,门就咚咚咚地被人敲响。
打开,里装的赫然是好些药。
洛黎小心翼翼地一边把它倒在一个碗里,一边说:“今天药材放的比较多,可能比较,会比之前要苦一些。”
关默的眉一挑:“这么苦吗?”
洛黎的眸在屋里扫了遍,余光在桌上空了的玻璃杯上顿了一,才不动声地收回,说:“熬完了,我也盯着凉过了,现在是温的,刚好能喝。”说着,他将手里的保温瓶打开,一熟悉的郁中药味儿冲了来,这味光是嗅就觉得苦,哪怕关默已经喝了久了,这会儿闻到,还是忍不住皱了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