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脑中一片寂静。
红火苗燃起的瞬间,关默也一块儿了,结果一烟还没吐完,咙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儿意,来的格外突兀,压都压不住。
关默着风,脑中的睡意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尖的糖味儿也早就消散,就连那烟味,都被风得差不多没了。
中药味早被甜味儿中和的差不多了,这会儿还被糖果上的素侵蚀的微微发涩,关默伸着在牙齿上轻轻磨了一,也没把糖吐掉,而是直接用牙咬碎。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得以深气缓了一来。
耳边终于响起一很细微的声音,但只是一瞬,一秒又消失不见,接着无论关默怎么说话,系统都没有再现过半分动静。
洛黎今儿这糖不知从哪儿买来的,居然还难化的,直到关默看着洛黎睡着为止,嘴里的糖都还剩一芯。
“等我们都老了,我要先走的那个。”
咔哒几声,听着还清脆。
容简单的,也就一句话:
他一手捂着嘴,一手撑着阳台的护栏,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这会儿他指骨都微微发了白,膛剧烈起伏,额更是起了层薄薄的汗。
“你可真行啊。”关默在一片黑暗的寂静之中,嗤地笑了一声,又说,“二话不说把我过来,又二话不说想把我回去,现在脆直接装死了?”
“那也得给我儿希望让我放弃啊。”关默收了手机,着烟用牙齿咬了两,最后还是转去找了打火机给烟上。
关默眯了眯,又说:“这就是你之前说过的返回原世界的初始预备么?”
关默把烟掐灭后,抬起,望着漆黑的夜空半晌,忽地深了气:“系统?”
咳起来的时候更是要命,就像被压制依旧的野兽终于冲牢笼那般,可劲儿疯狂撒野,任凭关默掐着咙想停都停不来。
洛黎一字一顿,声音低沉且无比认真地说――
直到天边亮起一鱼肚白
不过洛黎最近连轴转,累得很,前半夜又消耗了多力,这会儿兴奋劲去了,睡得格外熟,关默把他手从腰上拿开的时候也只是皱了一眉而已。
夜深人静的,屋里安静的呼都能听清,更别说糖被咬碎的声音。
关默开微信的时候发现晚上医生给他发了消息,那会儿他手机已经没电了,后来充上电了又被洛黎缠着,也没空看。
系统还是没说话。
―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不要放弃希望。
以至于这会儿才发现。
到最后,关默觉自己差儿没把五脏六腑都呕来。
关默低一看,才发现指尖夹着的烟居然烧了快有三分之二那么多。
缓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得亏这套房隔音效果好,他也没在房间的那个阳台,关了门后又隔了一个客厅,因此刚刚咳的再大声,也不用担心吵到屋里睡着的洛黎。
不知过了多久,的云突然厚重起来,被风的遮住了圆月,仅剩的光被彻底盖住,这个夜晚似乎又深了几分。
今儿恰逢农历十五,饱满的圆月微微发着光,关默咬着午医院时买的烟,也没,夜里的风终于带了凉意,将略微长长的发梢得飞起。
居然咳了这么久,怪不得突然上一阵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