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选择和人生不同，并不需要一个基本没什么瓜葛――以后也注定不会有太大瓜葛的人来指手画脚。

倒是对面周琮的声音积极的很：“对啊，拍戏！你不是导演么，有没有什么剧本角多余的让我去试试，戏份片酬我就不挑了，主要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换条路。”

“娱乐圈？”隔天接到周琮电话的时候关默刚醒，他眯着瞪着天花板，刚睡醒的大脑还有儿转不过来。

洛黎来的突然，开门的时候他上的帽和罩都没摘，肩膀上还沾着儿雪，整个人冒着寒气，这人明显一夜没休息，底都还冒着红血丝。

并且在瞬间认了对方是谁。

关默虽然不了解模特圈，但多少跟娱乐圈搭儿边，也知国这一行发展的并不怎么成熟，想往上走的只能爬国际舞台，但国际舞台那就是全世界的竞争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上走的，太难了。

“怎么来了？”关默关上门问了一句。

关默还真没想过这个，看看那玫瑰，确实的，一时间忍不住笑来：“一束玫瑰而已，至于那么……节俭么？”

周琮瞪了他一，又叹了气，像是破罐破摔：“你以为，这年国模特行业不好，资源拢共就那么，人却年年都在变多，僧多肉少，谁知自己明天是不是就是被拍死在沙滩上的那个呢。”

关默难得不知怎么安周琮，这种事怎么安都不大适合，更不能随便给建议。

手机听筒的声音大的，这会儿周琮还因为关默迟迟没声音而了声音喊，洛黎一儿也不费劲的听了个一清二楚。

但这东西一味的停留不向前，总有一天就会面临倒退的境地。

周琮在圈里的资历不算浅，但这行靠天赋，他不是天赋异禀的那一挂，事到如今摸到了职业天花板，又没有那个机会或本钱突破，只好被迫停留在原地。

洛黎的鼻尖冰冰的，不用想也知这会儿外得有多冷，关默伸手在他冰冷的耳朵上笼了一，刚要开，就被听筒里的声音打断。

这话还真不是开玩笑。

周琮叹了气：“还不是为了生活，你看看行不行，主要我也不认识其他影视类的导演，我要求也不，友演也行。”

“关默？人呢？我刚跟你说的你听了吗？能行吗？不行也得回应我一声啊。”

于是关默只是在电梯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

他顿了顿，贴到关默面前，用冰凉的鼻蹭了蹭关默的脸：“不行吗？”

太现实了，也太真实了。

压儿没料到自己随手这一拍，倒是给周琮拍儿灵。

洛黎摘了罩和帽，那双本来疲倦的睛在看向关默的时候也一发了光，关默伸手过来替他拍掉衣服上的雪时也不动，只是指尖蹭到脖颔位置时，抬手抓在掌心里了，声音是疲倦也挡不住的深，说：“……想你了，就来了。”

关默正要说话，外忽地传来一阵儿敲门声。

了一声：“我他妈也不约炮……想什么呢你，这家店的玫瑰都是国外当天空运回来的，这么一束就有四位数了，平时都不送人的，今儿不知什么风送了人我才拿的。”

关默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这行跨的有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