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白站起来，问小将：“李二郎何在？”

如月之升，如云之散。

原本连攻个幽州都束手束脚，找不到名。现在一举打到长安，都畅通无阻！

江照白自觉好笑，他与程漪已经多久没见过了。平时也没想过她，怎么单单忽然梦见她？

他问了后就想起来李信去送郝连离石归家了。李信

仆从慌张地去满屋找纱布，帮自家郎君包扎。江照白却只是随意看了左手一，又重新去看完了竹简上的容。

“报――”正这般思量时，小将的到来，打破了江三郎对自的审度。

忽然间，江照白觉到屋外檐角铁相撞，又听到了竹帘哗哗的声音。帷帐被风开，一个年轻女郎从外走了来。他心神在骤然间被一只手猛力抓住，重重向一捶。咙几乎哽住的空档间，女郎站在烛火中，静静看着他。

照白每日要想这么多事，也难怪即使假寐也睡不安稳了。

江三郎接过竹筒，他重新座。一边听仆从絮絮叨叨说自己一路逃离有多不容易，一边开始看程漪写给他的求救书。江照白随问：“你走后，皇后殿呢？”

江照白握着竹简的手轻微一顿，他抬目看向仆从，表有瞬间空白。

仆从茫茫然：“江家着火了，他们说是抓犯人……之后我也被追杀，三郎，应该是程家的人吧？”他安自家郎君，“皇后殿既是程家的人，那就是被抓了，多问两句话，也无妨。”

他瞪大，看到江三郎又低去看书函了。青年手随意往案上一置，正好放到了剪刃上。剪刃锋利，划破了江三郎的手心。可江照白低着看竹简上的字，手无知无觉般。待仆从抖着一颗心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血成注。

江三郎看着她――看到程漪低眉目，对他伏一拜，声音飘虚寥落：“三郎……”

江照白客气地请小将屋，寒夜重，小将不是自己来的，还带来了长安江家古宅看家的仆从。仆从看到自家郎君当面，舜华如昔，气质文雅，当即鼻一酸，差嚎哭来。江三郎一脸凝重地问仆从前来何事――仆从是他留在长安的。仆从千里奔来寻他，自然是有要紧事务。

奇怪，怎么会梦到程漪？

仆从颤声：“三郎？！”

江三郎皱着眉，疑心她怎么会来。他这般想的时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旦有了这种警觉，后背便被人用力一推般，他从哪里跌了来。江照白骤然睁开，坐直。他看着方才程漪所站的位置，又去看竹帘，又去听铁。过了半天，他才惊觉自己只是了个梦。

他的左手落着血，血迹要染到竹简上的字迹时，他手往旁边移了移。他右手捧着竹简，一字字掠过去，脑开始思量程漪的这份书函有什么利用的价值。江照白一瞬间，就想到了他们急需长安传来的这封求助书！李信兵无由，但如果有了这份书，他们就能以“除佞臣”“清君侧”的名义，大举率兵长安了！

飘飘渺渺，雾里看花一般不甚分明。

有这么一段时间没有表，握着竹简的手因用力而发白。他空白着脸的样，与众人中的江照白，有短暂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