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中的气势没有传去,李信抬手时,他正要凑过来。在外人中,就像是他主动迎上去,让李信住了咽一样。李信看都不看,住那人咽,手往外随便一甩。噼里啪啦,那人被从门中甩了去,扔到了冰雪覆盖的地面上。他没有被杀死,却一路撞到了不少东西。倒在雪地上时,此人一动不动。有人大着胆把他翻了个,看到他鼻皆渗了血,人虽然没死,伤却很严重。
江三郎微微踟蹰:“阿信……”
但若非李信看他时神稍微收敛,还偶尔能看几分昔日少年的影来,前这位周遍布凛冽杀意的郎君,江三郎本不敢相信。江照白尤记得上次在长安与李信相别时,李信底笑意还意气风发,蓬向上。然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李信,那气势沉沉压着,江三郎连说话都觉气息不畅。
江照白话没有说完,李信往前走了一步。他一言未发,迫人的气势就往前压了一步,手抬了起来。江照白虽然也习过武,但是如他常说的那般,他是文臣,轻易不动武。江三郎在李信的压力几乎不上气,他边跟着的将领中的一个反应了过来。那人往前跨一步,盯着李信抬起来的手大喝:“你要什么?!”
“其实就是你猜测的那个意思。我要动蛮族军队,要动墨盒现在的兵,你夫人在为我们争取时间。我已经与她约定好,我会尽快去援助她,只要她把时间拖过……”
李信说话声音淡淡,跟在江照白边的两个将领脸微变。江三郎却在好准备后,并不畏惧,而是笑了笑:“阿信,你夫人现在就在墨盒。”
他要听,也要自己去问闻蝉。
“江照白,这一推,你我数年交不复存在,”李信仍然淡声,“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别人左猜右猜猜不准,你是一猜就准。你踩着我的底线走,还指望我什么呢?就这样好自为之吧。”
他本不相信江三郎的解释。
李信眉目不抬,漠然:“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边所有人讲,不要我的底线,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但我现在想,我连一次机会都不应该给。我信任别人,别人却不信任我。我和你相交多年,你却在我不在时,动我的妻……我没有杀你,已经是看在你我多年的交上了。”
“我亲自去!”
江三郎收整了心,让自己惊喜的笑来:“阿信,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江照白惊骇:“李信!你什么?!”
他已经听了太多人的话了,一次次在人上栽跟,却还是一次次地信任人。其实无论江照白什么,李信都不会那么生气。就算江照白去投靠程太尉,李信都会听他的解释,听他是不是有为难之。在李信这里,只有闻蝉是不能动的。
江照白追两步:“那舞阳翁主……”
他说完话,一步也不停,转就往外走去。
李信不听。
“阿信,你听我说……”
这个人是李信。
“你!”
李信问:“我刚才府时,听到一些话,大约是舞阳翁主替嫁什么的。你什么意思呢?我怎么听不懂这话?”
他不再一次次把自己的真心丢去,给他们
自己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