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眨了眨睛。

“哐当！”寺人伺候襄夫人用餐，结果舀汤的时候，一不小心手里的长杓落到席上，杓的汤溅了一地。

*

“襄夫人心傲，于。当年先君对她无礼，她都能气那么久。这女不能生气，一旦生气的时日长了，就会多病。病的重了，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郑媛知女人的不能生气，一旦生气起来，各种病纷至沓来，时间拖得长了，想救就救不了。医疗技术发达的现代都救不回来，更加别提巫医合一的时代了。

“小人被送到尹那里，尹说小人所犯罪过乃是赦免之列，所以就让小人继续回来伺候夫人。”寺人说着趴在地上。

襄夫人低来接着吃自己面前的。嘴角微微翘起，那人把自己这边的人统统都换了，还以为她能怎么样呢。到底是以前博取名声习惯了，事掣肘，还不如他的那个死鬼兄长，对她无礼了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她受气也无可奈何，想要除去他还得借卿大夫们的手。

襄夫人想着，嘴角一抹笑。

宋均到底还是太过谨慎了，她就不信他还有真的有那份胆向诸侯宣告她这个君夫人有意除掉他。

寺人们被抓去关在大牢里十多天，胆都骇破了。伺候襄夫人的时候，更是哆哆嗦嗦。

“方才媛说的，只要她自己事……到底是何意？”公均开。妻说的那些话都被他听在心里。女不受死刑之外的惩罚，这是诸国之间的共识。诸国之中不是没有嫡和庶母有怨怒，嫡继位之后杀掉庶母愤的，但那个毕竟是庶母，他这个却是嫡祖母，半都不好置。

“怎么回事？”襄夫人蹙眉。

众人都是才捡回一条命，知那位宋君也能决定他们的生死，顿时吓得哆嗦。

“请夫人恕罪！”寺人见到襄夫人满脸冰霜，吓得浑哆嗦，立刻就跪在地上。

“甚么

襄夫人瞥了一，“叫尹带去置。”话音落，其他寺人上来，拉着那个浑冷汗直冒的寺人去。

一顿膳才用完，寺人们上来收拾东西。襄夫人吃完之后，漱清洁双手，之前那个被拖去被尹罚的寺人又回来了。

？”郑媛叹气，双臂缠紧了他的腰。

襄夫人从上回和公均大吵了一场之后，看起来平静了许多。她除了被禁在室，不准外之外，其他和往常没有多少区别。

轻了，不痛不，让襄夫人继续在他们夫妻面前耀武扬威。重了，诸侯们的堵不上。而且祖母密谋害死国君和君夫人，总归是家丑，家丑外扬不是他想要的。

公均将驻守在襄夫人那里的守军全撤换，她原先那些家臣，但凡参与刺杀郑媛的，一个不落全抓了。只是她当年从洛邑陪嫁过来的那些寺人都回来了，这些人是服侍她的，就算她死了，这些寺人如果不殉葬也要返回洛邑。

“这倒是不错。”公均笑了声，“可是要怎么？”

到时候别人问起来，他们夫妻可什么事都没。要说对先君夫人不敬，他们可是好吃好喝供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