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试图用生命来挽回的孩,他的眉目里是否会有我的影?
可那人终究不是我,我也没有梁远泽那样的好脾气。
你好,何妍。
前。可就在她提脚迈去的时候,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还有男人的惊呼声,“行哥!”
曾以为自己有千言万语,可待提笔落字才知竟不知能说些什么。是我将光洁的你一寸寸地扯地狱,现在却又妄想着你能被我这只言片语打动,很可笑,是不是?
阿妍,对不起,对不起曾带给你那样的伤害,我悔之不及。
可我还过比这更可笑的事,独自一人躲在阴暗的影像室里,像一个偷窥者。观看你和梁远泽生活里的滴滴,看着你们两个各据沙发的一端,着自己想的事,你有时会对着他笑,有时会向他发脾气,有时甚至还会伸脚尖去踢他,毫不客气地说:“远泽,你去给我倒杯来。”
我不会叫你坐得离我那样远,你要坐在我的边才行,最好依偎在我的怀里。你向我笑的时候,我会俯去吻你。可你要是对我发脾气,我绝对会把你扯过来教训一顿。我会去为你倒吗?我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答案是我也会的,但我更多的应该是指使你:“阿妍,去给我饭吃,我饿了。”
阿妍,你说得没错,我们的一切都是错。相遇是错,开始是错,纠缠是错,什么都是错,怎样都是错。而我此刻只希望,我能够正确地终结这些错误。
每当看到这里,我的心就会妒忌地发狂,却又悲哀地发现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幻想着影像里的那个男人如果能换成我。那该有多好。
即便是面对着一年后的你,我仍没胆量询问一句那个孩是否安好。我在心中卑微地期盼着他此刻能够躺在你的旁,却又自欺欺人地安自己,没关系,如果他不能在你的旁,他起码可以在我的旁。
那不是梁远泽,那是我,是我在你的边,你是在对着我笑,是在向我发脾气,你伸脚尖去踢那个男人,是我。
何妍骤然一僵,人筛糠一般抖起来,牙齿磕在一起,咯吱作响,不知不觉中,泪满面。梁远泽扶在她腰侧的手臂也是猛然一紧,他用力地托着她,支撑着她的全重,带着她继续往外走,:“别回,妍妍,别回。”
那是一封已经罕见的手写信,信纸上印着淡淡的墨竹,竹枝凌厉,一如纸上的字迹:
很像一个神分裂的幻想症患者,你会不会看笑?
阿妍,我愿意,愿意用我的死亡来结束这错误
阿妍,我卑劣如昔。却又添怯懦弱。
何妍回来得有些晚,她先把车在路边停好,又从院门的信箱里取了订阅的报刊杂志,一边翻看着,一边往院里走。很意外地,她发现了一封信,纸的信封,上面只写了她的名字。
☆、第141章
写这份信时,你正在我的边沉睡,而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肮脏的却不知被深埋在何。很奇妙。不是吗?我们隔了一年的时光再次相对,隔着生死,你看着我写的字,而我却贪婪地望着你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