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讲得这样难听，傅慎行竟也不恼，只是抬漠然地看他，“我活着不是替你大哥活着。”他说着，又讥诮地扯了扯唇角，“至于他的名声，死人还在意什么名声。”

“傅先生，田甜昨天半夜偷偷去了陈家。”阿江小心地看了傅慎行一，瞧他脸实在难看，不敢再说多一个字。

傅随之又问：“明知她想要你的命，也要把刀递到她手上，是吗？”

傅随之不由苦笑，摊了摊手，“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不你有没有把我当过兄弟，至少我是把你当过大哥，我尽力了。”

傅慎行缓缓闭目，虽然早就猜到何妍会有所行动，绝不会就这样向他妥协，但当这一切真的变为现实时，心里还是到了冷。再多的准备，再多的自我安，都消不掉刀尖刺破膛时的痛。

明明是极平静的语气，可里面却透着森森杀意。傅随之不寒而栗，望着前这个和他大哥长得一摸一样的面孔，说不话来。好一会儿，他才声叫了他一声“大哥”，问：“你是真的决定了，是吗？”

他说完，转了傅慎行办公室，人到外面的时候，正好遇到阿江匆匆过来，傅随之步顿了顿，叫住了他，又沉默了片刻，这才没没脑地说：“阿江，护着你主，别真叫那个女人把他给杀了。”

傅慎行坐在那里，齿关紧扣，整个僵若铅石。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吐一气来，抬看着傅随之，淡淡说：“我本就是个混街的痞，别说她不是女，就算她是，我也足足有余，从来都是我攀了她。别人背后怎么说我听不到，至于那些敢叫我听到的，我会叫他们闭嘴。”

咬牙切齿地说：“沈知节！你要现在还是沈知节，你愿意娶谁就娶谁！别说你娶个仇人，你就是娶个女，我们傅家都不着。可你现在不是沈知节，你是傅氏总裁，你是我大哥傅慎行！所以，我求你，求你别祸害我大哥的名声。别叫人提起傅慎行来都当作一个笑话，只笑他是个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的蠢货。”

他猛然间停住了话，傅慎行的脸太过骇人，中杀意浮现，吓得他突然间惊醒，再不敢把话说去。

“所以就要娶个被人穿破了破鞋？”傅随之愤怒之绪失控，有些不择言，“你之前叫那女人去陪张守，有多少人看到了？你带着她去醉今朝，说要给我玩，当场又有多少兄弟听到了？沈知节！是你他妈先把她当女可劲作贱，现在却又当成了宝贝自己娶了老婆，还要搞得天皆知！你叫别人怎么说？你怎么----”

傅慎行：“是，决定了。”

其实，虽然傅随之一直和傅慎行对着，总是和他找茬较劲，可在他心里，或多或少，是有把傅慎行当成了大哥的，阿江有些动，正不知该说什么，傅随之那里却已是离开了。阿江回看他两，这才敲了傅慎行的办公室门去。

阿江答：“应该是没门，没见着陈家亮灯，倒是看到楼里的灯时亮时灭的好一会儿，就陈家楼拐弯那里。今天一早，我偷偷过

“是。”傅慎行回答。

“她去了陈家？”他淡淡问，“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