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瓷娃娃依旧放在床柜上，她没去动它，甚至，没敢多去看它一。现在，她恨不能立刻就给田甜打电话，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她梁远泽是否偷偷联系了她，他和她都说了些什么，而他，此刻又在哪里！

何妍张了张嘴，一时竟没答上话来，好一会儿才呆呆说：“你说得好有理，我竟无法反驳。”

“为什么要剪开？”他忍不住问。

傅慎行随手捡起两张照片来看，不觉皱眉，又问：“吗把自己胳膊剪坏？”

不想傅慎行却是轻轻地冷哼了一声，“既然都要绝交了，还她生气不生气什么？”

他那样好的心理素质，杀人都不带眨的，了这么件小事却忍不住有些面红心，因着贼心虚的缘故，一时都有些不敢过去，只端着杯立在不远，静静看她。

何妍察觉到阿江在打量自己。面上却依旧镇定，她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把挑拣来的那些照片收在一起，和阿江说：“走吧。”

“你比田甜好看很多，”他突然没没脑地说。

她面依旧苍白，因挂着泪痕，更添几分柔弱憔悴。可不知怎地，他就觉得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上来，观察了半天，只猜可能是睛刚被泪洗过的缘故，好像比刚才亮了许多。

他两个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傅慎行心里暗自惊喜却不敢表，只继续冷着脸，人却不动声地绕了过来，就坐到她边，慢慢地，一张张地翻看她与田甜的合影。那个时候她还很年轻，脸上满是稚气，笑容灿烂得耀。

他这话问得何妍一愣，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两个人搂在一起，要分清楚必然要剪坏一个，不剪自己的胳膊，难还要去剪田甜的吗？她忍不住回看他，面上表颇有些无奈，解释：“田甜要，把她的照片剪坏了，她会生气的。”

可她不能打这个电话。不能引起傅慎行的半怀疑，否则，就将带给梁远泽和田甜灭之灾。人真是最奇妙的一种生，仿佛只是一瞬间，生命力就又回到了何妍的，只不过是前一闪而逝的光芒，竟又叫她生机。

她没再理会他，直到把所有的照片都剪开，这才放了剪刀。她抬，看到他仍还站在旁边，似是也

“谢谢。”她也不抬地回。

晚上傅慎行回去的时候。何妍正盘着坐在沙发上剪照片。许是午的那个电话鼓励了他，叫他心里又生了一丝丝的奢望，他没有像之前那般对她视而不见，略略迟疑了一，缓步走过去，立在沙发后看她。照片都是她与田甜的合影，或并肩或搂抱，神态亲昵，笑靥如花。她剪得很仔细，锋刃过后，两个女孩便就完全地分割开来，再无关联。

她动作顿了一，似是才发觉他在后，不过却未回，只轻声答：“绝交啊，自然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分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鬼使神差地，他竟趁着她不留意的时候藏起了她的一张笑得最好看的照片，就扣在手心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假作去一旁倒喝，然后把那照片偷偷了西装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