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又回过来看他，上打量着，问：“你也受伤了？”

他诧异地扬了扬眉，轻笑，“看来是真清醒了，不想着和我一起死了。”

她未答，只是看着他，说：“谢谢。”

她也抿唇笑笑，过得片刻，才又问：“你说话算数吗？”

这话说完，两个人俱都沉默来。上传来的人声越发得清晰，有人在呼喊着号，指挥着众人一起搬抬起楼板。“真可惜，不能一起死在这里。”傅慎行的声音里透淡淡的疲惫，似是无声地笑了一笑，才又继续说：“黄泉路上能有你作伴，好的，我愿意。”

他说不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是欣还是酸涩，怔怔无言。

傅慎行真的是有些慌了，不择言地许诺，“何妍，醒一醒，只要你好好的，去后我就让你给梁远泽打电话，我让你去见他。我带你去看你爸妈，让你回到以前的生活！何妍，你不要吓唬我，你还没能杀了我呢，怎么能就这么认输？阿妍，你应我一声，就应我一声。”

都是一些例行的检查，在人群的夹中，她看到了傅慎行。他打着赤膊，背缠满了绷带，脸侧还带着几已经结痂的划痕，就站在人群后面，沉静看她。鬼使神差地，她向着他翘了翘唇角，一丝笑意。他明显地怔了一，随即也勾唇而笑。

他被她堵得没话说，却又不甘心，面上一丝凶狠，：“何妍，既然知我不讲理，那就尽量少惹我，不然，你惹急了我，我就去找梁远泽的麻烦。”

不会再受到威胁迫害。”

“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也算是了个心愿吧。”她不急不躁，声音和缓，转把目光投向窗外，那里绿荫，鸟语花香。她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人总得抛过去的事，往前走。不多难，都得往前走。”

她没有回答，反而慢慢往他上倚靠过来。他愣了一，这才反应过来，又赶紧去拍她的脸颊，急声叫她：“阿妍？阿妍？”

他当时怀抱着她坠地，用给她肉盾，整个后背都要被弹片、碎石崩烂了，岂可能完好无伤。她这样一问，反倒引起他的委屈，冷冷地低哼了一声，答：“用不着兴，我这么糙肉厚的，不会死的。”

她却只是笑，用他的话来回应他：“你说了，别和你讲理。既然理都不讲，那还讲什么良心？”

过了好一会儿，病房里的医护人员才都离开，他手在袋里，一步步地踱上前来，站在她的病床前，低看她，问：“觉怎么样？”

他愣了一，这才明白她在问什么，中就闪过了一丝恼意，恨恨地盯着她看了两，“没良心的家伙。”

这一回，她没有回答。

何妍觉得自己听到了，可好似又什么也听不到，她一直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人再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是在医院。床前护士的面貌带着明显的东南亚人种特，瞧她醒来，用不甚利的英语问她问题。她反应有些迟钝，困难地张了张却无法发声。那护士就很快离去了，过不片刻就从外面涌好几名医护人员来。

何妍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