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颐笑了声:“想来逮某个人,但是偏偏没有合适的车次。为了能顺利逮到,只好亲自开车过来了。”
敛这番心思,恩礼的父亲便笑着向阮承颐介绍每菜的由来,并将新盛上来的辣椒大蒜粥推至阮承颐面前。
“想问我为什么对你态度
宋乔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故事。”
这里地形和气候和大多地方不一样,稻米是稀缺的东西,只给贵重的客人准备。从这上来说,宋乔过来之后的所有吃,都是这里的人们所力所能及提供最好的。
宋乔默然,难得这次没有和他争执,而是将自己背包里的ad钙上,递给他:“别烟了,喝这个。”
他扭回一看,“醒了?”于是又把香烟捻熄。
他的人生还早,还有很长的时光,可以教会他许多事,明白许多事。宋乔并不担心他会想不通。因为恩礼的父亲虽然严厉,却也能在无形之中教他明白许多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翻篇之后才会明白昨日的青涩。
宋乔:“……”默默把手伸了回来,她还是自己喝吧。
“嗯?”
“我认为,你与其想这些事,还不如好好想想晚上该怎么和我解释。”
“说话老成,装的吧?”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恩礼在最前面看着她,睛直勾勾的,却不说一句话。
恩礼的父亲向他们招手别,他们回礼,然后转动方向盘,远离了这个地方。
行程很长,也很容易疲惫。宋乔坐着坐着也就睡过去了,阮承颐专注开车的空挡,侧一看,她正睡得香甜。于是顺手在她上搭了条薄毯,又将她的座位调低了些。
是长叹不争气。但恩礼还有的是时间,他还年轻,还可以成长的更快。
阮承颐神淡然,嗓音温:“那些故事因为你参与,所以记忆犹新。但要记住,你只是参与者,而不是改变者。因为你的参与,你的人生因此彩。也因为你的参与,别人的人生也因此彩。”
“……”
车开始速,宋乔觉得怎么想也想不通,还是忍不住问:“阮承颐。”
宋乔看他的侧脸,盯着他的睛。里有些血丝。凌晨三四他就开车过来,没有休息,现在又需要驾驶四个小时,以至于不得不通过香烟提神。
阮承颐笑:“我不喝这个。”推开给她:“我烟不是为了提神,有你在我旁边,我不会疲倦的。”
吃过饭后,就是告别的时候了。尹奎和同组的人一同站在门,和宋乔一起再三谢恩礼的父亲,谢他的招待,再之后就是分扬镳了。
宋乔醒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一丝淡淡的烟味。她睁开一看,阮承颐左侧车窗开了一半,左手搭在车窗上,指间的香烟顺着风的轨迹飘散在空中。
阮承颐去取车,宋乔站在原地,上前几步对他笑了笑:“再见。”
他向来喜对她说好些大理,小时候她总是嫌烦,然而现在她不得不承认,那些话对极了。
宋乔又笑了笑,便看见阮承颐开车过来,让她上车。
想到了什么,宋乔又皱起眉疑惑:“怎么觉你经历了生死似的?”
恩礼动了动嘴,半天,还是说了句:“再见。”
沉默半晌,她将脖上的薄毯往拉了拉,问:“怎么自己开车过来?”
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叫他“阿颐”。阮承颐却仍像以前一样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