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玖一言不发地走到试剑台边歉。那位大能修为已达合期巅峰，却没有办法挡他的一剑意，心是极忌惮的，倒也并不敢为难玄寂宗。

几名门弟紧跟了两步，然后站在殿门小声说：“锦溪师妹也不是故意的，大师兄您别生她的气。她第一次与您合练，难免有些生疏，再多练一阵就好了。”

然而乐正玖一直以为，梁锦溪和自己的关系绝非一般人可比。她那么懂他，往往他刚说了上半句，她就能接半句；他想什么，她一定会支持；她理解他的全想法，无论它们有多古怪，也从来不会质疑他的任何决定。他以为他们是心灵相通的，但今天的一切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你们随本尊来。”他转走玄寂殿。

乐正玖只是，并未说话，脸上也无异。

“哦哦，我上去。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的剑意威势那般刚猛，灵压那般浩瀚，我心里害怕，不知怎的就躲开了。”

梁锦溪本没有办法与大师兄到步调一致，动作总会快一拍或慢一拍，看上去别扭极了；大师兄攻时她很难将他护得滴不漏；大师兄防守时，她又频频分心去留意自己的后背，不敢交托信任。

看场面终于得到控制，林天缓缓朝山门走去，冷笑：“本尊原还以为这梁锦溪是多彩的一个小辈，今日一看真是大失所望！想当初我儿与乐正玖同修时可从未过这等纰漏。”

梁锦溪并不知自己的歉令乐正玖本就漆黑无比的眸更为深暗。会躲开不过是因为不够信任而已。那剑意冲着门面袭来，没有十足的勇气和对搭档百分百的信任，一般人还真不敢接。

起了一个结界，削弱了绝大分剑意，却还是有一分剑意残留来，击伤了不少年轻修士。

原本威力无穷的剑招，被她一掺和竟显得那般平平无奇，引得慕名而来的剑修们大失所望，甚至还有人发了不屑地嗤笑。坐在四周的玄寂宗弟羞愧地无地自容，然而天知，当初林淡和乐正大师兄练剑时可不是这样！

乐正玖立刻跟上，梁锦溪扯着他的衣角小声歉，目中已满是晶莹的泪光。被她拿在手中，已合了她的心尖血的天启剑不断嗡鸣颤动，试图从她掌心挣脱。明人都看得来，它非常不适也非常烦躁。

宾客都散了，并未说什么难听的话，但玄寂宗宗主依然觉得颜面无存。

早就关注着梁锦溪的玄寂宗宗主立刻派人去救治伤者，又亲自向大家歉，还拿许多宝作为赔礼。好好一个试剑大会，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场笑话。梁锦溪悬浮在半空，脸忽青忽白十分难看，乐正玖却半异样的表都没有，沉声：“去赔礼歉吧。”

宗主心不，宗门弟也都十分惊诧，并没有料到今日的试剑大会竟会落到这个难堪的局面。他们曾日日去断崖偷看林淡和大师兄练剑，因为无从比较，自然也不觉得林淡练得多好。如今有了梁锦溪参照，差距一就显来了。

他迤迤然走远了，玄寂宗宗主虽极力表现平和之态，心却非常焦灼。是啊，当初林淡与大弟同修的时候可没有过这样的差错！

梁锦溪回过冲他们激地笑，睛泪汪汪的，十分惹人怜，乐正玖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