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她会叛逆的大喊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作战经验比我们都多的多,然后一个人坐在帐篷里生闷气,不过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卡季卡珍贵的,快化的果糖和拥抱哄好。
你要活来,我曾看到卡季卡在半夜搂着睡着的阿丽娜轻声说,你要活来,我的小阿丽娜,活来才能看见真正的世界。
死亡是战争的一分,我们早就学会不为牺牲的战友过多泪了,不然睛迟早得瞎掉。但卡季卡依然保持着普通人对生命的敬畏,为每个逝去的战友哭泣祷告。她看到阿丽娜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接着发压抑的呕。我再次意识到人和动的区别并不大,一贯修养良好的卡季卡发散乱,用那天晚上抱小姑娘地动作抱着那柔的小小尸。灰制服很快被阿丽娜咙里的鲜血染脏,她过了很久才真正放声大哭,像母狼般哀嚎,与其说是痛哭不如说是控诉。我想她终于知自己错了。卡季卡以为她能通过宗教虔诚和因果迷信保护阿丽娜,自欺欺人的认为阿丽娜远离主动的杀戮就能免于成为被杀戮的对象,就好像死亡只能嗅到那些沾上死亡气息的人。她第一次直观的受到弹有多么不公平,又或者,多么公平。
柳鲍芙埋葬阿丽娜后我们接着开始“把他变成婊”,卡季卡也不再阻止我们的娱乐活动,因为阿丽娜死于约阿希姆・恩斯特指导的战役。
起初我们不太会,只能模仿男人,又太害羞,不敢直白的说“”,“”这类话。
柳鲍芙没读过书,却有种朴素的文学天赋,她一切享受,且乐于通过语言我们分享受。从前一闲来她就讲过去给某个富人家里送货的故事。她会详细的描述后厨的光线,温度,气味,以及只能偷看一的。“冒油的褐烤乳猪,比两岁孩都大,我家那老自己都扛不动,得叫我一起送。它嘴里着气腾腾的苹果,被一圈圈五颜六的菜围在一起,香的叫人害怕。你得忍着,不能饿着肚的时候一气太多香气,否则你会被自己的肚吃了。”
柳鲍芙从没吃过烤乳猪,但她的描述能力神化,让本就饥辘辘的夜晚更加难熬。如今她把同样的投到新的娱乐活动上,效果显著。
“他看上去很秀气,个不。”柳鲍芙说。把边角都有卷起来的烟盒递给贝卡,后者接着火光凑近去看。
“他看上去很会扭”,贝卡说,“会扭的约亨。”
“没错,一戳肋骨就扭个不停的小小约亨。”柳鲍芙深一个气,满足的幻想到,“小小的男人坐在大大的坦克里,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等我们把他从坦克里来,就只剩小小的男人,小小的金发宝贝,掐住脖就没法动弹的小小宝贝。”
不难看柳鲍芙执着于恩斯特的。他被带上军事法庭受审那天我们几个自告奋勇申请承担安保的责任,就为了站在法院里近距离看看他是否真是个“玲珑的金发宝贝”。我们甚至怂恿柳鲍芙事后申请把他带回家。
令人大失所望的是,约阿希姆・恩斯特,三十三岁,挑健壮,机非凡,且相当有个人魅力,典型的卡扎罗斯英雄。他对我们这帮恶声恶气,满脸鄙夷的看守展现了极大的礼貌,会因为我们为他打开手铐和被告席而谢。他太英俊太有风度,以至于缺了乐趣,远比不上幻想中的他。
“我打赌他私里是个很淫的小东西,金发的男人都是这样,我妈这么跟我讲的。” 贝卡接着说。
“是啊,所以得教他规矩。”柳鲍芙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叫他跪在钉板上,或者把他在大上打屁。这些卡扎罗斯军官都生惯养,没一会儿就得捂着伤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