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了消息,一俟程家有开门纳客的意思,便立刻备着礼,巴巴的赶来了。
程瑞堂听到她的称呼,神一暗。
终于,酥娘再次起给他斟酒时,一个脚步不稳,踉跄了一。程瑞堂抓住机会,手一伸,便将人捞了自己的怀里。
酥娘虽然心犹豫,但想着已经答应了人家,便试探着提了。没想到程瑞堂竟是问都不问,便应了。
酥娘思虑着如何谢谢程瑞堂。也许对他来说这是举手之劳,对她却意义深重。
一开始酥娘对此十分无措,本不知该怎么应对。好在有家程伯在旁帮衬,加上别人有求于她,自然态度又客气,慢慢的酥娘方才习惯了。
“公爹。”酥娘手撑在他的膝上,挣扎着要起。
不过她断没想到,从前喝的那些劣质酒,度数都很低,程家的却都是品,才喝了三杯,就觉得有些上脸,脑发昏。
酥娘便红了脸,“从前是我不懂事,公爹不怪就好。”
酥娘没想到程瑞堂说的是真的,她是程家的女主人,里里外外的事都可以主,一时间既有些受若惊,心中又生一种别样受来。
以前酥娘总有些防备他,吃饭的时候彼此默默无言,吃完饭酥娘就逃一般走掉了,着实无趣。
他更希望酥娘称呼自己为夫君、相公,却也知,对酥娘来说,能同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算是一大步了,其他的不可求。
程瑞堂却将人紧紧揽着,让她使不力气,在她耳边低声,“酥娘,你与其摆酒谢我,不如用你自己来谢,我想要什么,你应当知的,对不对?”
酥娘的脸越发红了,一双眸也迷蒙起来,双手抓着程瑞
等两人坐之后,程瑞堂忽而笑,“酥娘,你来程家这么久,这竟是我们一回好好坐来吃饭。”
看着她一张明艳若桃花的脸,程瑞堂哪还有心思吃饭喝酒?早已心猿意,恨不能立刻把人就地正法。
家里人对她不算好也不算坏,但酥娘清楚,他们都是打着将来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的心思。
酥娘本人也有些酒量。因为她那早死的父亲最这杯中之,家里但凡有钱,总是拿去买酒,喝醉了酒骂骂咧咧,有时还会动手。酥娘气不过,总是私底偷喝。
也有人试探着向她提些请求,无非是向从程家这里谋一碗饭吃。
却不曾想,最终是从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上,得到了这份关心。
最后她了一桌的菜,请了程瑞堂过来。
不过他却也不急,继续欣赏前的人图。
“罢了,既然是请我吃饭,那陪我喝几杯吧。”他看着酥娘。
从小到大,她实则并不曾得到过任何人这样的在意。
大约是从小听着这种话长大,当她真正将自己卖了之后,心里竟也无悲无喜。但这并不代表她对别人的关心就不渴望了。只是明知得不到,就把这种心思藏起来了。
所以听到程瑞堂的话,她便当真倒了酒,敬给程瑞堂。
酥娘自个拿不定主意,便拿去问程伯。程伯说,这种事原本交给谁都是一样的,她若是觉得好,跟老爷说一声,便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