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幼儿的哭声凄厉,男人把手机放在岑臻耳侧,“你听,她哭得真可怜。”岑臻猛得挣扎起来,却被男人用更大的力气掐住,全脸通红。
岑臻的脸一变得惨白,和以往的哭声不同,这一次恐惧里添了耻辱,或许还有那么自我厌弃,他哽咽:“我,我是怪,我贱。”
男人冷冷的推开他,“我说了,我他妈的今天不想!”岑臻的手僵在半空中,只是木讷的泪,如果没蒙布条,男人会看见他无神湿的睛,泪的多了,会变得机械,他低低的又叫了一声:“老公。”
男人轻笑住他的手,抱起他扔到了床上,“怎么办,我今天不太想。”岑臻只能发重复单调的歉,跪着挪动靠近男人,疯似的呢喃:“老公,老公。”
他小心的求男人,“你把女儿还给我吧,求你,求求你了。”男人的手掐上他的脖,慢慢收紧,“还给你?这个目前不太可能,但你可以听听她的声音。”
这一次掉的是岑臻的手机,他不知男人到底在哪个地方注视着他,接起男人打来的第二个电话,“喂。”声音已饱哭腔。
男人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他在小姑娘的哭声背景音里,慢条斯理的说:“怎么和你妈妈一样,这么哭呢?”
门把转动,发细微的声响。男人今天仍的同一款香,木质花香调,岑臻从床上坐起,跌跌撞撞床,几乎是跪在男人脚边,颤手去解他的带。
他凑近了听筒,声音失真沙哑,“你的妈妈,到底知不知,该怎么哄人呢?”挂断了电话。
男人轻轻笑了两声,“矿泉好喝吗?阿臻。”岑臻睛一闭,“好喝。”男人又笑,叹息:“上就要见到可的梦梦了,我有激动,怎么办?”
阿臻啊,你有个哥哥在这边吗?”林阿婆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受人胁迫。她刚说完一句,岑臻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听筒里传来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们老大说你忙生意照顾不了小丫,让我们给你带两天。”男人说完,电话“嘟嘟——”断了线。
在濒死的那一刻,男人松开了岑臻,
男人姗姗来迟,他想,痛苦会放大恐惧,不是吗?
男人似乎抱着她,因为女儿的哭声离得很近,岑臻的一僵。
男人嗤笑,指腹抬着他的巴,“你真是贱啊,你以为我喜你这幅不男不女的吗?让你叫老公,不过是羞辱你,没想到你还叫上瘾了?”男人嘴唇靠近岑臻的耳朵,一字一句,“怪,贱的怪。”
岑臻哽咽,“不……”男人对他的哽咽声充耳不闻,“我的手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小姑娘今天穿的裙,从那个老太婆家里来,就哭个不停。”
“对不起,对不起……”岑臻不知该怎么平息男人笑声隐藏的怒火,手指在面前桌上的裂抠得死紧,“对不起……”他哭得太厉害,声音很颤,透过声音也知他的狼狈,男人心想,那是怎样的,泪满岑臻那张漂亮脸的画面呢?
“哎呀。”男人叹息,岑臻忽然在听筒里听到了女儿的哭声。
岑臻在温泉酒店304等了很久,在黑暗里反复咀嚼恐惧与害怕,蒙着被泪打湿的黑布条,躺在柔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