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再次这样抱着她,贺兰秋白觉得真好。
“好。”路西绽不再僵地站着,她伸手,紧紧回抱着贺兰秋白,这个她叫了那么多年大嫂的人,“大嫂。”
路西绽坐在温的空调室里,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甚至没有听到乔倚夏推门而的声音。乔倚夏坐到她的边,递给她一杯温:“杯是新的。”
你们好过!”
每一个善良的人的离开,上天都会为他落一滴泪,最后凝结成天上的星辰,所以天空才会这么亮,那是因为有很多善良的心聚集到一起,普照大地。
曾经像梦魇一样渗透自己生命里的女人终于渐渐消失在视线了,也许此生不会再见。她的离去,为路西绽漫长的追悔生涯画了结。这场长达十几年的闹剧,终于收官。她不知贺兰秋白遇见路书野是不是她的不幸,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路书野遇见贺兰秋白,一定是他的幸运。
“每个沮丧到快要熬不去的日,我都会坐在窗前唱那首,我觉得歌词写的真好,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接着紧紧闭上。只可惜,我忘不了他,也不会再有那么一个人现,能够代替他。这一生,我错太多事儿了,最多的事,就是我见到他的第一,就不可控制地上了他。我常常想,如果我跟他不曾遇见,或许我们三个,都会过的很幸福。”
商陆葬礼的那一天,所有他的同事全到场,无一例外,乔倚夏和路西绽着一黑衣,并肩站在一起。白英轻轻拥抱了乔倚夏,颇有几分告别的意味。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白英对她说的话,她说:“现在的我,不恨亦不,只想
贺兰秋白抚了抚她的发,再也没有了那份刻骨髓里的凌厉:“西绽,替我去看看他,告诉他,如果有来生,我会选择永远留在中国。”他,再也不会遇见一个叫贺兰秋白的女人。
路西绽接过来,喝了一,低着:“对不起。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但是,依然没有将商陆还给你们。”她自嘲般地笑了笑,“现在我上背负着的人命,又多了一条。”
乔倚夏不知怎么安她,此时此刻,言语变得苍白又无力,她只能轻轻揽着她,默默地陪伴着她。她们一起看了太多了人间别离,也曾经有过至亲同自己天人永隔的经历,白英说的没有错,她们没有为商陆的死掉过一滴泪,但那就像是横亘在心间的一块大石,重到让她们不愿意,却不得不相信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乔倚夏是有些激贺兰秋白的,幸好她现的及时,才使路西绽的行为不构成包庇,加之路西绽往日协助办案有功,她等会就可以离开了。可是乔倚夏心里清楚,路西绽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她再也没有办法轻松洒脱地活着了。
白英伸手打了她一巴掌,她没有躲。现场陷了一片昏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石韦和秦队的组织调停,才慢慢归于平静,所有的人都被带回去了笔录。贺兰秋白如实交待了全犯罪过程,包括那几个被她临时雇用来的外国佬。
贺兰秋白想,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跟路西绽见面了,以前的也好,恨也罢,都将在她踏这个门槛之后灰飞烟灭,化作尘世间的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