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行了,我得来个晨炮了。你也赶紧来一发吧,哈哈,刚睡醒又刚聊
完正事儿,趁着这个时候一次,能舒服一天。」
「呵呵,祝你武运昌隆。」我略带讽刺地挂了电话。
放电话后,温柔的声音在我的枕边响起,但却化不了我心中的苦闷。
这个时候,在我边一直熟睡的她,也总算醒了:「嗯……你这就醒了呀?」
「嗯。呵呵,我接了个电话你都没听见呀?」
「唔……没听见……」
「那就好,我还害怕吵醒你呢……再说,我也睡够了……」我了满角
的聍,并用手指从角将其揩掉,又包在床柜上纸盒里的面巾纸,丢
了垃圾桶。
想了想,我又回过问:「你要不要再睡会?」
「嘤——唔……我是想再睡一会儿的——你这后半夜的觉睡得老吓人了!又
是蹬被、又是嘴里呜哝呜哝说梦话,觉还很着急的样,我都被你整醒了好
几次!反而我叫你,你一反应都没有……」她嘤咛了两声后,从被窝里伸洁
白似藕的两只手臂抻着拦腰,慵懒地对我埋怨。
我无可奈何地回过看着她,苦涩且羞赧地笑着对她说:「对不起啊……
吵到你了,梦君。」
「唔哈哈,没事的啦!其实我平时也都睡很晚的,要不是昨晚被你拉着……
得手脚都飘、还一汗的,我一般那个儿也睡不着的……只是你们当刑警
的,总会这样噩梦么?」
「呵呵,这个我都不知……有的时候一夜睡不了多一会儿,有的时候沾枕
就着了,然后一晚上也不知没梦,就算是了梦也累,也记不住。昨天
晚上我其实就是这样。」
「唉呀呀,看来我得好以后一辈来忍受一个会习惯梦梦的小宝宝了……
谁让我是你何秋岩的小呢!」
蔡梦君说着,披上盖在自己上的被,把她那对儿小宝塔似的乳贴在了
我的肩膀上,又把我裹鸭绒被里,吻了吻我的脸颊,又把额枕在我的肩;
我则伸开手臂,她揽在自己怀里,嗅着她那带着兰花芬芳的发香。
但她这一的温香玉,却依旧不能化我心里的冰疙瘩。
「还在想着这两天的事儿呢么,宝宝?别想了啦……」蔡梦君闭着睛,轻
声细语地提问。
「哦,我没想……我就是有睡懵了,哈哈!」
我其实又对蔡梦君撒谎了。
我脑里到现在还是邵剑英被炸死的那天晚上的景:四个人,一阵火光,
邵剑英在,一瞬间后,手脚四散,等当天半夜邱康健带着小C到现场和欧阳
雅霓带来的安保局团队一番勘查过后,小C在不知被炸死的是谁的况告诉
我,别说拼好一完整的尸了,有些官位找都找不到了。
我在寒风中苦着脸,看着车的残骸,说不来一句话。
「喂,何秋岩!你合计啥呢?何秋岩?臭氓?喂,真走神啦?」
小C这家伙说话向来不过脑、也虎气冲天地什么都敢说,她看我半天不说
话,想了个破梗逗我理睬她:「我说,何秋岩,你说要是有一天,我要是也
这么被人放炸弹给炸成碎肉儿了,你说你那时候会不会为我掉泪儿呀?」
「去去去!呸——呸呸!瞎说啥呢!」
我对她怒喝一番,还抓了一把白雪洒在她脑袋上又帮她拍打净,净化了
一刚才这通瞎说带来的晦气,然后趁着她又被邱叔叫走,我就跑到另一边自己
郁闷去了。
让我我郁闷的,还不只是邵剑英和那三个押送他的报局探员被炸死。
——在火光炸开的一瞬间,我同时听到了就在不远,传来一声大笑;
我随即一回,正巧与那家伙四目相对:那家伙正是先前趁乱逃跑的李孟,
他堂君邵剑英被炸的那一刻,他正巧跑到了厂房后面不远的半山腰上,远看就要
往山丘上的公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