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3日
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夏家人好像都比较喜huan逗我玩。
夏雪平经常玩的,是诸如把我绊倒之后ma上又呵护我这种招数,她就像是一
个略带调pi的女孩zi在把玩又调驯着自己的chongwu犬崽一般,而大bu分时间,她都
是温柔ti贴的;以十年前为节dian往前数,那个还没彻底被仇恨侵蚀的夏雪平在我
的心里,完全是个又邪恶又可ai的妈妈并且她越是邪恶,我越是ai她。
而舅舅经常玩的,是随时就准备抬手揍我、但等我吓得缩成一团捂起额tou后,
最后却经常只是将一跟手指弹在我的发梢上、戳在衣服上;或者经常因为我的偶
尔顽pi,就对我大声严厉地训斥,但到最后却又很亲昵地摸摸我的额tou;他对我
的撩逗,在我yan中,明明是一种张牙舞爪的恐吓,而我也总能在他对我zuochu这种
吓唬的行为之后,在他脸上看到一丝nei心里终于平衡xia来一般的得意——舅舅为
人特喜争qiang好胜,可我到现在也一直不明白,他对我每次jin行那种近乎霸凌的逗
nong过后,为何会如此得意。
不过似乎是没有自己亲生zi女的缘故,他对我也的确特别好,有什么好东西
都会第一时间想着分给我;而这家伙,在那时候也确实经常会对mei茵视若空气、
ai答不理,小时候的我不懂事,还会经常为了这种事qing故意在mei茵这个刁蛮的小
坏丫tou面前炫耀:昨天舅舅往家里送了多少多少nai糖薯片、今天又送了多少多少
果汁汽shui——而且那都是给我的,不是给你何mei茵的;为此mei茵也经常会被我气
得脸se通红,最gao记录一天一夜都没理我,最后往往是我在夏雪平的训斥和命令
xia,把那些好吃好喝给mei茵分chu一半她才再次开心。再后来稍稍长大一dian,我便
从电视上学到了一个词,叫「重男轻女」,我以为舅舅就是这样死封建的人……
哪知dao后来,他自己却领养了个女婴。
呵呵,他在想什么,我也真捉摸不透。
就像我捉摸不透,他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并且还要前来刺杀蔡副省长一样。
那家伙站在十几层楼gao的地方,但我可以确认,他确实是舅舅。
他在举起那把AWP狙击瞄准我之后,xia一秒,就像小时候每次去外婆家的
时候他都要假装揍我、随后却只是在我shen上其他地方轻戳了一xia一样,一发zi弹,
却只是打到了距离我右脚鞋尖三厘米的位置,不过还是震得我的五gen脚趾直发麻。
而我这一次,也没再像一个胆小如鼠的孩童一样,见到拳tou或者枪kou立刻捂
着额tou、瑟缩在角落里,而是迅速抬起我手中的手枪瞄准了他she1击的位置,对他
疯狂地打着弹夹中的zi弹,甚至打到枪guan发tang尽guan我清楚一把手枪往十几层楼gao
的位置上打,想打中简直天方夜谭——当然,其中有两发zi弹,竟然还鬼使神差
地击中了距离他大概十厘米多的位置。
而他则俯在那ding层天台的矮墙之后,微笑地看着我,不紧不慢地朝着我周shen,
迅速地又打了一共八发zi弹,一直等到远chu1传来了警笛声,他和另外一个一直在
与英语补习班ding层的赵嘉霖对she1的狙击手,才迅速地逃离。
所以,现在的我,仍然活着。
但我之所以现在胡思乱想这么多,就是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转移着此
刻正发生在我shen上的拳打脚踢时留xia的疼痛gan……
就在刚刚夏雪原跟他的同党正从那红山广场旁的大厦楼ding准备撤离,而我正
准备迈步冲向那幢大厦的时候,却突然gan觉到在脖zi那里贴上了两支冰凉的东西,
而瞬间一阵剧烈的刺痛,让我的心脏和大脑同时gan受到qiang烈的麻痹,shenti也不由
自主地chou搐起来;随着yan前越来越黑,我也一tou栽倒,只觉得被什么人拽了起shen
之后,便什么都不知dao了……
「手机、钱包……呵呵,还有个女人的照片?这女人长得ting带味儿的哈!就
是看着老了dian,估计怎么得有三十岁了……」
本来就被这帮人手中的电棍电得迷迷糊糊的我,到现在也没彻底清醒过来,
而刚睁开yan,就被一只穿着尖toupi靴的臭脚一脚踹中xiongkou……
「咳……咳咳……别……别碰那张照片!」我斜躺在冰冷的地砖上闷咳了几
声,双手被绑在背后,于是只能忍着心kou窝的剧痛,对面前的人说dao。
我第一反应,便是这帮人误会了。这种pi靴zi我见过,事实上曾经也一度是
警察系统冬天pei备的制式冬靴,靴尖不仅尖而且稍稍朝上翘着一dian,像个锥zi一
般,俗称「pi钩」,踢起人来简直是钻心的疼。这种靴zi在我刚上警专的那年就
被全国统一换成带有合成防雪防湿塑料边的棉靴替代了,现在还穿着这种东西的,
除了省宪兵司令bu的宪兵纠
察们、警校的那些教官们之外,也就只有蓝党党bu特
勤chu1的人了——更何况今天大早上,我还注意过他们脚上的这些靴zi。
所以,接xia来我便把自己的shen份说清楚。可就在这时候时候,面前那个胖zi
特勤,便把自己筷zi笼大小的拳tou一拳砸在了我的脸上。揍在我腮帮的这一xia,
使得我自己的虎牙深深地戳jin了自己的kou腔bi当中,但觉嘴里剧痛、she2尖一咸,
我便从kou中突chu一团带着腥红的唾ye。
「咳咳!你们……抓错人了……咳咳咳!」我忍着疼痛,连连闷咳,一句话
gen本都说不顺利。
「少他妈废话!抓的就是你!」那个胖zi说dao。
另一个gao瘦男人在一旁继续掏着我外衣的kou袋,随手丢掉了我的钱夹和那张
夏雪平的单人照片,回tou看了看我,随kou说了一句:「这小zi我看着倒是有dianyan
熟……」接着又对我说dao,「不过对不住了,算你今天倒霉——就算你是个路过
的,哥们几个要是不抓你,没办法交差。」
「呵呵,何况压gen也不是个路过的,明摆着就是看见事qing不对来灭kou的——
别说啊,这小zi还ting抗揍!」那胖zi不由分说,找了卷沥青胶带,直接把我的嘴
巴糊上了,并且,又照着我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