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忍不住，站在原地上了一烟。

        ——啧，明明昨晚跟夏雪平甜蜜了小半宿，今早虽然冰冷，但我原本也该享

        受到如沐风的心；可这一早，从遇到胡佳期在哭、到刚刚得知自己还在被局

        里监控，我的心脏简直是被人锁了一座冰冷的铁笼之中一样，不至极。

        完了烟我才去了那家南岛风格的茶餐厅，了一大杯式，想想楼上胡佳

        期正一个人坐着，昨晚也应该是没睡好，也给她了一中杯焦糖珍珠玛奇朵。恰

        在此刻白浩远满脑门是汗珠、刚从计程车上来，我也就顺便把那杯饮料和胡佳

        期的手枪交给了他，让他好好哄哄胡佳期。可我这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女制

        服警唤到一旁，说是省厅巡查员叫我立刻去谈话。

        我只好跟着上了楼，皱着眉了局里最大那间会议室——我压也没想给那

        帮成天闲得疼的巡查员们好脸；而他们，对我大摇大摆、敞着羽绒大衣、举着

        咖啡杯走门的样很是不满，在我自己这以为是洒脱，在他们中便是散漫。

        「这什么人？门之后怎么都不敬礼的！」坐在会议室主席位的那个穿着警

        服、佩三级警监肩章的大腹便便秃男人，瞪着睛指着我怒。上次我因为

        二组那个被艾立威毒死的可怜人魏蜀吴、而被这帮碎的怀疑然后问责的时候，

        他并没有来。

        「咳咳……」旁边一个着镜的短发胖女人拍了拍男人的手腕，压低了声

        音，但依旧用着满屋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这是夏雪平她儿，夏老先生

        的外孙……」其实「混不吝」这个人设对我而言貌似还合适，至少这个胖女人，

        一起其他的三个参与过上次对我问责、而被我怼得哑无言的督察

        组警督们，这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得收敛了许多。

        「这……何秋岩？」

        「嗯。」

        秃男人看着我，无奈地叹了气。

        这次谈话，竟然还煞有介事地请来了一个穿着一灰、前打了红领带的司

        法调查局的调查官旁听。这个人从我门开始就眯着双看着我，在我看来，

        还有像是睡着；他也确实一直到我离开会议室，一个字都没过问，只是用着那

        双只张开如棉线一般细的，默默地盯着我。

        「何秋岩，你这是嘛呢！见到这些长官，还不赶紧敬礼？」沈量才见了那

        秃男人的窘迫相，上给他垫了块台阶。

        但现在鬼才想理会沈量才呢！

        这家伙一直以来的试图拉拢我、想着将来找机会跟他一起对付徐远的想法，

        我不是察觉不来；但这家伙实在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哄骗，又要让我为他效力，

        又在暗地里让网监重启对我的监控，是不是有太欺负人了？徐远让我和夏雪

        平给他办事，毕竟还让我俩拿了一堆「非官方补助」、吃喝玩乐也用他徐山途的

        私人账给报了账，还让网监撤销了我俩的监控令——我今天也才从大白鹤那

        儿知，人家徐给的甜枣，还是「永久撤销」监控；再看看沈量才……！我他

        娘的还没给他沈量才当狗，他就先对我这样，我要是给他当了狗、吃他发的狗粮，

        那还不一定多馊呢！

        「哼！长官……」我侧着冷笑着念叨了一这个在上的尊贵词汇，

        举起咖啡杯继续喝了一。

        ——没错，我知我现在的态度的确狂傲跋扈了一些，还十分的不礼貌，但

        我真的是打心底里就没把他们这帮「长官」当回事。

        「警号FC1080536，三级警司何秋岩，」半躺着坐在一旁、翘着二郎、像

        和尚敲木鱼士敲玉磬一样摆着打火机的徐远，这时候也发话了，「守规矩：

        开会谈话之前，属见到上级，要先立正、再敬礼，然后座——起立！」

        我看了看徐远，无奈地放咖啡杯，然后立正站好，对着房间里所有人敬了

        个标准礼，然后才重新坐。

        聊的破事，总共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