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许多你们警察不
备的能力,就比如对这个城市的地世界的深挖。只要我跟你们警方、跟这个
国家的法律和社会安全的博弈谨慎,不主动碰你们的底线,我跟你们警方,就
永远只是竞争对手,而不是你死我活。而且,你知的东西,徐远也一定能知
;你告诉我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超过他自己能掌控的预期,这是徐远的自信。所
以你需要的,跟本不是谁的鼹鼠或者底牌,你是我和徐远之间的一架桥,你要
的事,是信息共享。」
444.cом
说完,张霁隆微笑着叹:「能有这样的目光,徐远这条狐狸,不愧是警
界的天才……」
张霁隆的话给我说的一愣一愣的,有些似乎只有用在商业领词,竟被他
拿来形容他和黑社会、和警察之间的关係;但我从他说话时候的神态和语气觉
得来,张霁隆是一个十分清醒的人,他清醒地知自己的位置、他清醒地知
自己要什么、自己能够得到什么,并且他一直在思考如何缩小这两者之间的差距。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差不多十多年来,虽然他经历过大起大落,但是每次都
能化险为夷,在F市的江湖上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我愣愣地看着张霁隆。
「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
「我真的不太懂。您说的信息什么的,我确实不太明白……」
「哈哈哈!谁叫你年轻呢!我问你,你觉得商人的本质是什么?」
「求财呗。」
「那黑社会的本质呢?」
「……利用结社和暴力手段,快速获利。」
张霁隆:「只是在现在的这个时代,暴力虽然是一种手段,但已经不
是最有效的手段了,信息才是。就比方说,放在以前,估计是你刚生、我还在
上中学的时候,那个时候F市满大街的本地新闻报纸,报导的都是什么'某某厂
因不愿与黑社会质团伙行生意往来,被该团伙恐吓、绑架',或者'某某公
司因与黑社会质团伙因在某生意上发生竞争关係,被该团伙蓄意放火、抢劫
、谋杀'之类的消息。放在现在呢?如果我想把生意、大,一切就都要
照规则来;不规则玩,不是说不能获利,只是玩得绝对不像以前那样得心应手
了。」
看我依旧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张霁隆放茶杯,耐心地给我打着比方:「
就比如我现在正在跟南方的那个'江山资本'谈业务,人家就是这次不想跟我们
合作、而选择了一家国金公司,你觉得我除了认输以外还能怎样?——找人
揍'江山资本'的负责人一通么?论起法律,人家'江山资本'自己公司就有自
己的律师事务所,他们律师团能持不懈跟外人打十年官司,我现在要请律师还
得到咱们Y省的那几所名牌大学法律系裡去三顾茅庐;论起背景,江浙财团自古
以来就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况且人家跟首都的执政党和遍地的地方党团都有
往来,我张霁隆说白了,也就杨儿他爸的树荫可以给我挡挡;论起金钱,人家的
企业大而不倒,我隆达集团看着在Y省算是个地标,了Y省,连个芝麻粒儿都
算不上;更何况,人家'江山资本'有没有上的景,谁说得准?」
我不是生意的人,也没有商业脑,因此他说的这些东西,我还是云裡雾
裡,但我听明白一件事:在本地其他帮派还仅仅介怀于相互之间的小利益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