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冯悦害怕，特别是拍摄时，姜棠真的把她当妹妹，举手投足都透着对妹妹的关照……亲切地近乎诡异。

那姜棠为什么不揭发她？有沈擎罩着，姜棠完全可以耍大牌。

拍戏要紧，她不能让姜棠怀疑，反之如果姜棠已经知了，那么她怎么回答都没有意义。

姜棠就是要给她压力，要她心神不定无法投，要她当着众人的面丑！

姜棠为什么要这样问？是有所怀疑吗？

姜棠唇角微翘，朝冯悦一个教科书式的笑肉不笑，“忘了问了，你有吗？”

冯悦猜不透姜棠留着她的理由，姜棠那么恨她，是不是有比赶走她更狠辣的阴谋？

“算了，这场过，先拍康宁与谢佳音吵架的戏。”

毕竟是材生，再加上的不服气，冯悦恢复地确实很顺利，但她显然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质，拍摄时再次错，谭京连故意找茬都不用，再次当众严厉批评了她，而谭京向来以严厉被一众演员惧怕，如今冯悦因为低级错误被骂，所有人都觉得很正常。连续卡了五次后，连中午对冯悦印象不错的陆蔓蔓、谢雅都皱眉了，很是不满冯悦的表现，姜棠错，大家因为姜棠耽误度可以容忍，可冯悦算什么？连这种简单戏份都拍不好……

她面红耳赤，看着盛怒之的谭京，再看旁人也都充满嫌弃的神，才读大二的冯悦羞愧不已，睛都转泪了，立即朝谭京鞠躬歉，“对不起，我……”

宛如醍醐灌，冯悦明白了！

一次跟姜棠打交一般，浑紧张，却又能及时反应，假装别耳边并不存在的碎发，然后不经意般对上姜棠的视线，局促一笑，好像在为接来的拍摄紧张。

意识到姜棠的诡计，冯悦恨恨咬牙，不服输地迅速调整绪，她必须好好表现，不能让姜棠得意。

姜棠冷笑，真的笑来了，极度嘲地看了冯悦一，恰在此时，电梯停了，姜棠瞬间恢复之前的平和模样，仿佛刚刚的对话神都是冯悦的错觉。但冯悦知那不是错觉，看着姜棠跨电梯的影，冯悦十分肯定，姜棠已经知她的份了，否则不会态度大变。

略带讽刺的笑容，别有深意的清冷神，看得冯悦从脚底开始往上冒寒气。

耳边传来一暴怒的声音，冯悦猛地回神，就见周围包括谭京在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看着她，没等冯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谭京沉着脸朝她一顿劈盖脸的怒骂：“冯悦你在想什么？中午不是跟姜棠吃过饭了吗，怎么还盯着她脸看？没见过人是不是？连一起门这样简单的戏份都拍不好，北影学生素质已经这么差了？”

冯悦努力保持镇定，没有时间给她考虑太久，冯悦本能地撒谎，“没有，我是独生女。”

“一分钟，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泪吞回去，准备好了上重新拍摄。”谭京不耐烦地打断她，随即安姜棠，“姜棠刚刚表现不错，保持平就行。”

姜棠，心疼地搂住冯悦肩膀，带她去旁边收拾绪，边走边小声安。肩膀被姜棠搂着，冯悦浑僵，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棠，就见姜棠虽然一脸温柔，那双丽的睛里却没有任何关心，只有彻骨的寒冷。

冯悦第一次被人这样不留任何面的批评！

独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