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似的,肤白得发光,眉艳丽,即使安静地站在那儿都十分引人注意。
五条昭并不多关注外界。他本来也不觉得那些话是对他说的,毕竟他都不认识他。
但这家伙实在太吵,五条昭只觉得对方大概有病。
……可能是从神经病院跑来的,他想。
纤长密的白睫半遮住那双漂亮过分的睛,青年整个人都透着一贵气,低着,仿佛在走神。
实际上,五条昭在思考,车后他该去哪儿。
首先得有个住的地方……草率了,他应该想办法把卡里的钱提来的,毕竟是他辛苦打工赚的钱。
其次,他还得有份工作……所以人为什么要吃饭睡觉啊,没钱寸步难行。
忧愁着的五条昭叹气,不经意间抬起,往窗外的方向看去时恰好与一双睛对上——倒映在玻璃上的影模糊不清,但睛却是微微弯起的,两人对视时嘴角弧度越来越大——
与此同时,一双柔冰凉得不似活人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原来你看得见我啊。”
那个一直在自言自语的家伙越发凑近。五条昭只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他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侧过冷声,“神经病,离我远。”
他看清了这个一直试图贴过来的家伙的模样。
灰蓝的长发,脸上有着合线,异瞳,长得好看的年轻男人。
但给五条昭违和的,是对方的神。
那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会有的,面对陌生人过分的好奇,宛如初生婴儿般的纯粹,肆无忌惮的打量。这让他很不舒服。
果然脑不正常吗……他稍稍离远了。
哪里想到这个一没有成年人社交距离的家伙,没力见地继续往这边湊,都快要挨着他了。
“呐呐,既然你看得到我的话,为什么不回应我呢?人类不都是讲究礼貌的吗?我明明都一直在跟你聊天,可你就是不理我……”
“你真好看啊……照人类的审,也是十分类萃的一类吧?”
像个小孩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五条昭脸无悲无喜,睥睨着的时候宛如一尊神明,声音也毫无起伏,“哦,但我不认识你,离我远,谢谢。”
他已经尽力礼貌了——本来心就不怎么好,还要凑那么近,尤其是在五条昭拒绝和男人肢接的时候,听见对方夸他外貌,差以为自己倒霉的遇见了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