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抿唇,黑沉的眸敛去了锋利,笑,“好,只要他健健康康的,我什么都答应。”
他和沈聪自小吃了不少苦,沈聪心里该比他更加明白才是,一个人,如果整日无所事事,等着天上掉馅饼,纵然有诸葛亮的才智最终也是郁郁无为,若勤奋努力,即使是一个傻,有朝一日也能自己养活自己,成为别人中的聪明人。
行至桌边,沈聪顺势拉开凳,示意刀疤坐,“卫洪倒了,咱烧鸡敬候是回事,可不能过的,他们如果真的想从此不再赌场工,脚踏实地的回村里种地,咱不拦着,但是,之前在赌场挣的银要全拿来,否则,以卫洪的手段置他们。”
沈聪手搭在桌上,目光慢慢的扫过屋里的摆设,刀疤不提,他都忘记还有那件事了,不对那些人死手不是为了沈芸诺的安危,而是不想给邱艳肚里的孩增加罪孽,他怕父债偿。
明朗的声音染上了淡淡的惆怅,刀疤抬起,重重在沈聪肩落一拳,声,“你心什么,我看小嫂不错,孩铁定没事儿,韩城那几个如果知晓近日令他们胆战心惊的聪哥回到家变成了多愁善的小媳妇,不得笑掉大牙?你别怕,孩在肚里能什么事儿。”
刀疤以为沈芸诺了事儿,沈聪才对那帮人手留,不成想是为了邱艳肚里的孩,哈哈大笑,“瞅着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我连个媳妇的影儿都没瞧见,可说好了,孩生来,认我当爹,往后,我让他在村里横着走。”
“得饶人且绕,暂且放过他们。”沈聪有自己的理由,他顿了顿,刀疤五大三,这会儿却也好似明白了什么,蹙眉,“是不是阿诺妹事了?”
算命一事,多是胡说的,辛勤劳作才是安立命活去的基本,养家糊是靠自己一双手而非别人几句谈阔论。
屋里
沈聪上发生的事刀疤几乎全知晓,当年的那些事他听说了些,要他来说,算命的人的话不能信,瞧瞧古往今来多少算命的,真能算一个人的健康富贵,他自己早就是腰缠万贯的人了,怎还会靠着给别人算命维持生计。
因而,并未让刀疤去堂屋。
屋后,刀疤声音立即大了起来,“顺风赌场逃走的人找着十来个了,有的藏在亲戚家,有的就在自己家里,我让韩城他们打听清楚,没有上门打草惊蛇,怎么,你吩咐后再说。”
刀疤又落一拳,信誓旦旦,“我的儿骨朗着,你当亲爹的可别胡思乱想,算着日,小嫂什么时候生?”
“阿诺没事儿,裴征真心待她,往后,她的日会慢慢好起来的,艳儿怀着孕,我怕......”剩的几个字,在沈聪嘴边转许久,他才说了,“我怕会有报应,那么小的孩,甚至还没睁开,我想他平平安安的来到世上。”
刀疤心微诧,抬眸,墨深深的眸转动两,“咱真不用给他们瞧瞧咱的厉害?要知,当初这些人没少在咱背后刀。”
“那成,冬后,我让韩城他们盯着,欠债的,咱能要鸡的不要钱,留着给小嫂坐月吃。”
“正月里吧,那段时间赌场没什么事,我正好可以在家伺候她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