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半,傅昊会比别墅里的其他人都早起半小时。
“刘师傅。”
傅昊没当回事儿,翻把奚雨抱在被里:“再睡半小时,我一会儿叫你,听话。”
“司机小赵……”
傅昊知自己的心不够柔,他的像块石,糙得顾及不到小O脆弱又的心。
“小王。”
奚雨放项圈,趴在傅昊上哼哼唧唧地撅屁。
奚雨使劲儿摇:“我是小,是小兔,是爸爸养的小动,要拴好才能门玩。”
奚雨咬着项圈糊不清地嘟囔:“早上好……”
“张阿姨。”
他不需要闹钟也不用人叫,自己就会睁开睛。
奚雨紧张地抓着,更睡不着了。
他又是心疼又是想笑,轻轻抚摸着那个小脖:“小雨,你是人,不是我养的,不用拴起来。”
傅昊早上刷饭缸的时候,发现便利贴变了。
傅昊想送奚雨去上学。
奚雨没有再提项圈的事,他好像生起了闷气,早饭都没有搭理傅昊,自己吃饱了。
可他看着那两截傻乎乎的便利贴,回隔着厨房的玻璃看向那个傻乎乎的小O,心里缓慢地就被柔沁。
傅昊拿起厨房买菜记账的红圆珠笔,在便利贴的小胖兔脸上画了两团小腮红。
早上六,傅昊的哨声准时把所有人叫醒开始训练,晚上十准时响熄灯号。
不再是可可的粉,而是气鼓鼓的绿。
两截便利贴合起来,是一个粉的心。
大狼狗嘴里叼着个哨嗷嗷,小兔在草地上闭着睛,嘴边一串zzZZZ。
奚雨拿小脸蹭他的手:“睡不着嘛……”
傅昊睡的房间没有地毯,生怕冻坏了奚雨的小膝盖,想也不想地直接把人拎起来放在了床上,戳戳那个项圈,低沉的声音带着睡意朦胧的混:“什么?”
傅昊克制地憋笑了一,走来摸摸奚雨的:“晚上为什么不睡觉?”
嗯,可得一模一样。
傅昊也只好耐着慢慢教。
“小许。”
傅昊伸了个懒腰,床准备洗脸刷牙哨,却差一大脚踹到窗边探探脑的那张小脸。
傅昊心大意,还觉
傅昊仰看向最,那里贴了两个和别人不一样的便利贴,是粉的,左边画着一只凶巴巴的大狼狗,右边画着一只圆的小兔。
傅昊终于明白了,奚雨是要他用项圈把自己拴上,才能带门。
可奚雨太乖了,像只被扒光了的小鸟,仿佛走鸟巢半步都会被老鹰吃掉。
奚雨睛轻轻闪了一,不是很愿意。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就该乖乖去上学,上课踢球早打游戏。
傅昊急忙收,探过去。发现奚雨跪在他床边,嘴里叼着一套项圈,巴巴地好像已经等了很久。
偌大的别墅彻底重装,分成了教室训练室休息室抗压室和图书馆。
傅昊轻轻在奚雨光洁的额上弹了个脑瓜崩,说:“明天带你去玩,好不好?”
奚雨的作息早就被失忆前的傅昊欺负得昼夜颠倒,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白的小脸上挂着两个巨大的黑圈。
几乎要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也早已失去了和别人交的能力。
他被关在这里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奚雨察觉到傅昊在看他,微微有脸红。
傅昊收拾着桌,说:“今晚好好睡,明天带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