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不劳父皇费心了,您龙安康便是儿臣的万福。”
“昨夜你父皇与我吵嘴,今早应允我你会来。”
他的底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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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就起赶赴庆州,母妃尽可不必担心。”
当年父皇与母妃因字结,飞鸽传书不知多少回,母妃曾是向他和皇弟炫耀过的,那纸条放在一起,竟是她这小女的字更威仪。
陆鸷应了一声,自己寻去了。他隔着窗站在门后,看着伏在案前的女作画。眉目温婉,绰约风姿,笔却苍劲有力。
淑妃留他用了晚膳才走,知他要亲赴庆州,眉间尽是担忧,却又着心说,男孩就该多去历练。
十分的公报私仇了。
淑妃笑了笑,非要将她亲手的荷袋别在陆鸷的腰间。陆鸷拗不过,就随了她去。他母妃的女红真的一言难尽,父皇都不肯用的,或许是不舍得用也有可能。
从小,他和尽禧就是父皇用来哄母妃的挡箭牌。整日就是就是被父皇使唤着去和事佬,你要不去,他还要罚你抄书。
是了,陆鸷的眸里了温,他的字还是母妃教的。
陆鸷走了养心殿,手里攥着那只玉簪,他细细地捻着,将元光皇帝在里面的纸条来,握在手心。
陆鸷赶紧止了话。八字没一撇的事,说得透彻些,邱衡对他来说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意自然有,顾不得。
尽禧从小就喜吃豆沙,淑妃就哄他。
陆鸷都懂,父皇也好,母妃也好,生在帝王家,就是不由己的命。
辞别淑妃之后,陆鸷就坐着车去了临玉楼。风浪尖上,邱衡确实没想到男人还会过来,这人
而这样无厘的话,他与尽禧竟也相信了那么久。陆鸷小时候偷偷过,黑痣只有汗味,红痣他一直没遇见过,也不曾尝过。
陆鸷失笑。
“对了,这事是由你亲自讲,还是朕与你母妃说?那个聘…”
“鸷儿是再等为娘,用八抬大轿将你请屋里来么?”
娴雅的小太监见了陆鸷,匆匆行礼就要通报。被他拦,摆了摆手。男人放轻了脚步,小太监低声说,淑妃娘娘在荷裳殿。
上乘,雕工,他抿了抿唇,意识看向元光皇帝。民间一直说,自古无帝王家。
陆鸷敛了神,换上轻松惬意的笑容。他走过去将淑妃抱在怀里,巴抵在淑妃的肩上,卸了力。
现在想来,红痣兴许算是山楂味的。
她的鸷儿生纯良,天生的嘴笨,连好听话都不会说,若是能有他兄弟一半嘴甜,小时候也不用天天罚跪。这玉簪,也定是皇上给他的。
淑妃摸了摸他的发,陆鸷就着这个姿势,将玉簪在女的发髻。怀里的一滞,笑声来。
“小禧要回来了,你却又要走了。次回来久一,你们兄弟两个许久不见了。”
“黑的痣是豆沙味的,红的痣是山楂味的。”
陆鸷温声说好。他执着淑妃的手,虎有两颗并排的小黑痣,尽禧手上也是有的。但是尽禧不喜,他觉得不好看。
他无可置否,却也不甚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