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什么老啊?嘻嘻,你这脸儿,着呢,你没见刚才那个大小伙,不停往你脸上瞄吗?”
……
“冰糖葫芦嘞!”
“去年况不同。今年――都怪这场仗,得三年都不得安生。”
“来来来!小,公,来我家看看吧?”
要不然那些累累白骨,那些血成河,总会让她在某个午夜醒来时迷茫与空――对?错?
受制于任何朝廷。
“会回吧,说不定她会给我们一个突然惊喜呢。去年不就是吗?她铁定也想直直了。”
大街上叫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走在街上,如在景中。
一唤娘声,脆如乳鸽,听得人心都化了。
“……”
“也不知小九今年,会不会回兴隆山来过年?”
而墨九,就是一个王。
“谁又不是呢?再不打完,咱几个可就都老了。”
“娘,我要买炮仗――买去年直直那种,可以冲到天上的。”
“娘,我也要!我也要!我要和虫儿哥哥的一样嘛!”
“那个也要!”
谁也不住她,哪怕那个人是――萧乾。
她为兴隆山打造的生活版权,是她准备在今后“复制”到整个天的模版。
“唉!这战也不知几时能打完――”
是景,衬托了人,也是人,生生缀了这一方兴隆盛景。
“快了吧!不都说北勐军快要打到临安府了?”
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太过好,但凡来过兴隆山的人,都会舍不得离开。而兴隆山的治理,也几乎揽括了墨九前世今生想过的所有理想生活。除了科学技术与生产力还达不到她生活过的后世标准,其他方面甚至远远赶超后世,就连空气也没有半污染,清新得如同洗过的一样。
“是啊,也没捎个信来。怪相信的,昨儿直直睡午觉还喊娘呢。”
――而这个信念,或者说这个想法,也是她在三年又三年的战争之后,能为这样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争赋予的最级的价值目的。
几个妇人偶尔呵斥几句,大多时候由着他们,只一脸带笑着,聊着她们自己的私房话。
“就盼着那一天呢。是好是歹,至少落个实在。”
三个妇人带着几个孩儿,说说笑笑地挤在川不息的办年货人群里。
“卖炮仗了!炮仗!炮仗!”
当人们享受着盛世繁华的时候,却无人去细想,墨九为打造这一方自由国度与梦想田园,前前后后,统共用了八年。
耗时八年,她终于让八年前的兴隆山与八年后的兴隆山,成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娘!这个,这个,我还要这个!”
小孩儿有大有小,矮不一,但对于赶集这样的闹事儿,都很喜,他们在大人中间你追我赶着,尖叫不止,偶尔撞上商家的摊,引来喝问声,也浑然不,只顾着玩耍。
“是啊!也不知怎的,兴隆山虽说不在战场,可这仗一日不完,我这心里就一日堵得慌。”
她的梦想,还有诗和远方,还有心中更明净的山――
“花灯花灯,全镇最漂亮的花灯就属咱们家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当然她并没有满足于前的苟且。
或者说,这里的墨家,其实就是一个独立的小朝廷。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