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铁血冷酷的傅相,原来也曾被人欺瞒,心中的执念化作迷障让他也看不分明。那么后来的反薛安辅佐幼帝,所谓的三姓家为天人唾骂,不过是因着堪透了这迷障。
“真是个傻。”薛云图轻笑一声,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说说看吧,让我也记得是怎么回事。”
“卫兄,一切如你所见。”薛安极快的调整了自己的神,他斜睨着旁的卫瑜,心中满是嘲讽。
这一次愣怔住的反倒成了薛云图。
“傅砚之,若有一日你背叛我……”
其实事很是简单,不过是被嫡母苛责的庶,跪在雪夜的树得到了救赎的故事。这个故事中最为彩的,便是那甜糯可的八宝三丝糕,与递甜糕的比糕还要甜可人的小小姑娘。这在整个故事中心的小姑娘在少年的记忆中一遍遍的被化着,好到连童年时艰难困苦的曾经都被淡去了。
他答的太过理所当然斩钉截铁,让薛云图一时失笑:“好一张利嘴,如此辩驳。这么说来我竟是连想治你罪的由都没有了么?”
似乎一切的转折都发生在那次御花园的相救。是因为她救了他,所以他才能无所顾忌的成为自己的人?
傅砚之俊秀的脸上挂着腼腆的笑意,再没有分毫平日里冷冽的模样。这样温顺的貌着姣好的面庞便是连见惯了人的薛云图看来也是指大动,秀可餐不过如此。
“那臣定是一时不察受了奸人的欺瞒诱骗。”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坐在一,而侧坐着的傅砚之悄悄调整了形为公主挡去了所有的寒风。
傅砚之笑笑,终于壮着胆握住了薛云图的手,在薛云图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明亮如星的凤中满是认真:“您想治臣的罪,并不需什么理由,只要是您的期望。臣只是让您知晓臣的心意。”
而在远远的月门外,两个长玉立的男正面难辨的望着这边。
从未见过公主如此迷茫模样的傅砚之一愣,清朗的笑声从间溢:“您或许忘了,可臣从未忘过――早在十年前的雪夜,您便救了臣的命,从那一刻起,臣的命便是您的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问了:“韵拾,若当时我并未让皇兄救你,你可还会对我忠心不二?”
后的臂弯是那么的可靠,终让近来已有些心力交瘁的薛云图忍不住倚靠了上去。
前世她真心实意的着卫瑜,却不得善终;而卫瑜虽真心实意着那位如夫人,却还是能与自己成婚。若说傅砚之是真心实意喜着自己,那么为何会相助薛安,毁了她的兄弟;若说他并非真心实意,那今世的表现又完全不像作伪。
“真是个傻。”薛云图再次叹了一遍,看着那因着紧张而有些发白的薄唇,她突然有了亲吻对方的冲动。只是在丧父的悲痛这份冲动并不会化作实质。
薛云图哪怕再没心没肺,也是相信现在的傅砚之是肯为自己去死的。这男女实在太过变幻莫测,让她捉摸不透,更遑论安心利用。
“臣那时候,还以为见到了仙童。”
果真是在局中不知局,只因心中厉害。
是真的困惑的。
什么雪夜相救,四岁时发生的事薛云图完全没有了印象,而这话与前世的记忆结合之后终于让她明白自己错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