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必问了。
“……还……还有蕴儿妹妹……”潇池才慌得又摆手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只是……觉得蕴儿妹妹……很……很使人怜……”
这一切原该他领受的。为他不能同女鸾合,这样重的担竟落在幼弟上。如此幼小的年纪,……昭江两年来回避,每不忍对潇池,心中总亘一问,他同瑗珂究竟好不好。
“觉得不自在么?”昭江已有些晃神。
“池儿是男儿,总该怜惜着女的。是么?”
“师者如父,如今令我同先生,我,我我……”
昭江微红了脸,“就是那底。”说着往那稍看一,潇池立刻也红了面孔,低去。
“比如……看见你柳哥……或是明官儿、玉官儿,”昭江勉望弟弟一,“可有甚么?”
潇池兀自还在抱怨,昭江恍若未闻。
对面闭门,昭江自收泪理正衣冠,急拍了父亲房门。
昭江恍然。所提皆是小潇池些的女,不比瑗珂貌,胜在天真俏。原来池儿……昭江一阵绝望。
“儿弥天之错,罪不容恕。”
潇池见哥哥哭了,慌得伸手去抹,昭江摇。
潇池一怔,细细思索一阵,“……很。可……池儿害怕。”
天尚未亮,澄信门首“砰砰嘡嘡”,五爷睡朦胧尚不及缠发,垂着一把青丝胡乱披了一件鹤氅启锁开门,长昭江衣冠整整地立在门前,见了澄信一步上前反手锁了房门,撩了衣摆跪在地上。
两人都无言,窗外渐渐透清光,潇池尚且泪朦胧。
“……红珠妹妹。”
“池儿不必羞惭,好生答我。”
“红珠?”那是扮贴旦的伶人,俏可人。
潇池难过得抬对了哥哥,却难开。
“那么见你呢?你瑗珂,从没有过么?”
“因为记起母亲?”
“回去罢。”昭江微笑,“哥知了。不是池儿的错。池儿别急,容哥哥想想。”
“……”潇池不曾回答。
昭江堕泪来。
“哥哥还有一问。除去,池儿可曾对旁人有过……遐思?”
昭江松一气。
瑗珂得张扬昭烈、凛然绝艳,连昭江对上时亦难掩心惊,潇池年幼生惧,再自然不过。
儿见了男……可觉异样?”
潇池终于一。昭江再为潇池揩净泪,替他着了衣袜、借他一双鞋履,他回了西厢。
潇池低红一阵面孔。
潇池摇,“那是后来。从前,一开始……次见,宁昶公……然后揭过喜帕,和瑶仙女一样,我……”
潇池用力摇一摇,又将面孔垂去,脸涨得通红。
潇池仍犹豫,为难地低。昭江为他沾去泪,“被池儿抛,屋里守一夜了。不伤心么?”
潇池不解,侧了面孔。
“后来引我读书……比先生还严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