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纪言初的递送,她忽然闻到了一香味,像是从前这个绝少年上传来的。
香?
若说薛家相公之前来开门时,散着墨发,睡惺忪,是海棠初睡足的慵懒憨模样;如今他为了自己而心打扮了起来,唇红齿白面似桃花,更是叫她一时半刻移不开。
哦哦,家中女人不在家,府里现无人啊。
纪言初却没有看见,那女在他关上门后,忽地一个狡黠的笑来。
纪言初见这人接了字集还不肯走,一脸痴痴地望着自己,心底的几丝不快也忍不住现于面上。他皱着眉问:“姑娘没有别的事了吧?”
既然已经这样想了,那么他款款向自己走来,垂着不肯正视自己的模样,是从眉梢角都透着对自己有意的了。陶娴欣喜若狂,只想着若不是碍着这是在门,真要搂着这小人亲上几才好。不不不,亲上几如何能够,要抱在怀里细诉衷,方能一解她昨夜整宿没睡的相思来。
36.被偷窥的交(h)
“......啊?哦、哦哦......日过烈,有些渴了......”她愣了一愣,转笑得殷勤,“不知相公是否方便,放才去喝呢?”
她笑意横溢地接过纪言初递过来的书卷。葱白十指,玉手,看得人馋,直恨不得偷偷摸上两把才好,可是纪言初方一递到她手上,就赶紧将手撤回,动作倒快得叫她无机可趁。
人的香气,带着几乎禁的气息,又像是百般的引诱,勾着陶娴意乱神迷。
陶娴尚且以为纪言初话中有话,是叫她夜里去寻他呢。也是,一个妻主许久不在家的男,本就尝过了那事滋味,妻又不在边,难心,算他是个贞烈的男,也该拜倒在她陶娴技巧丰富的石榴裙。更何况他又是个孕夫,照她偷香多年的经验看来,孕中的男最是受不得撩拨。
然而纪言初这一谨慎守礼的严实穿,在陶娴看来,却是对自己有意了。
无妨无妨,这莫不是近怯来?
“恕我还有事,不便与姑娘你多说了。”说着便掩上了门。
“不瞒姑娘说。家中女人不在家,府里现无人,我是实在不方便叫你来的。”纪言初叹了一气,又,“我更想不明白,不过邻里之间,要喝,家去喝就是,也不是多远的路途。”
他远远看见那女搭着门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只觉得浑上都不舒服。
于是纪言初趁着回门的空档,急急换了见客衣服,又挽了发重去洗漱。在确定无半分不妥后,他才拿了薛梓珂往日里练手的几本字集,挑些要给她。
如此想定,陶娴面上已是得意洋洋,再回去将字集给自家主夫的时候,都忍不住
素了三个月,想必是心寂寞了,再一逢她烈火柴似的,夜里大的时候,不知该有多带劲。
言附语,难免又生是非。故而只想快些打发她走,便忙应:“好的,你且在门等一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