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选人啊？”秦淮两只手同时往桌上一拍，“她除了学习还知什么？浪费名额。你还不如叫刘峰。”

“定了。”陈可南，“反正就是个活动，随便应付一就行。”

秦淮正要把门甩上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回狠狠瞪了他一，“砰”一拉上了门。

“不让我去算了，我也不稀罕。”

“这两天我在一上课，有几个男生得不得了，”阎榆站在他旁边说，“我怎么觉得你班上连秦淮都乖起来了。”

“行啊，那就刘峰。”

“那我就让严向雪去了，反正她是班长。”

“那随便你吧。”

星期一一大早，秦淮溜他办公室，问军营开放日的人选定了没有。陈可南已经忘得一二净，偏还要装得勉为其难，同意让他去。秦淮看他在表格上龙飞凤舞地填上自己的名字，又让他留联系电话，一倒像呆住了似的，仿佛一只陷在蜜糖罐里动不了的老鼠。

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意识回，陈可南从里面探半个，朝他笑嘻嘻地说：“你这周好好上课，继续保持不逃课不迟到，我就让你去。”不等秦淮回答，他又加了一句，“地理课也不准逃。”

在队伍末尾低玩拉链的秦淮忽然掉看来，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陈可南朝他抬了抬巴，他又气冲冲地扭了回去。大概是为了刚才语文课上作文被当众朗读的事怄气。

去？”秦淮神殷切。

“你敢摔门。”

秦淮瞪着他，“就定了？”

填好表格以后，秦淮迟迟不走，陈可南问他什么，他又不说，最后自己在一边叽叽咕咕地嘀咕了两句没人听见的话跑了。陈可南觉得这小孩真莫名其妙。

“又来了。”秦淮轻轻冷笑了一声。

秦淮把本往书里一夹，握着笔就往外走。

外面的冷风冻得秦淮打了个激灵，他拉紧校服领，快走了几步，觉得脑被气蒸得不太清醒了，不由自主深深了气，鼻腔到气立刻像灌满了冰渣似的微微疼痛起来。这不太好受，但至少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陈可南笑了笑，“秦淮最近确实不错。”

“什么又来了？”

“你啊。”秦淮不耐烦地咬住笔帽，紧皱眉，“你每次要整我，就是这副表。”

“你抄完了吗你就走？”陈可南问。

第18章

“我回教室抄不行？”

他把家长会的通知发去，当天晚上就接到秦淮母亲的电话，说是不能席。那些工作繁忙的陈腔滥调让他兴趣缺缺，显然她也心不在焉，甚至忘记了问自己儿的近况。电话在一片酒味的喧闹声中挂断了，他的阳台安静得如同一只死去的动。他想起白天让秦淮填表留监护人电话，秦淮犹豫了好一会儿，填了两个手机号。他说只用填一个，小孩提起笔，似乎准备划掉，最后又推回给他，说：“不知谁的能打通。”说完看了他一，倒像陈可南给了他难堪。有那么一瞬间，陈可南像被唤起了

陈可南彻底笑来。

陈可南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整理着手里的试卷。